能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
两个太监点点头。
安陵容冷笑道:“这个建议虽是惠贵人所提,却是皇后娘娘认同才推行下去的,若非皇后娘娘点头,也推行不了。”
她说着看向皇后问道:“臣妾依稀记得当时皇后娘娘还夸赞惠贵人这个提议不错来着。”
甄嬛立马道:“的确如此,当时臣妾也在场,皇后娘娘夸赞了惠贵人的提议,然后点头让按照惠贵人所说这么做。”
安陵容又接着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统领六宫,行事自然要比我等考虑得周全,既然皇后娘娘都觉得这个提议没有问题,那惠贵人的提议便没有问题。”
“皇后娘娘行事一向周到,就算惠贵人的提议还有些瑕疵,但皇后娘娘既然点头,肯定是将方方面面的考虑好了。”
“想来对于如何预防上头奴才贪墨下头奴才的银子这一点皇后娘娘也该想好了吧?”安陵容问皇后道。
皇后和气道:“本宫身子不好,事情都是交给敬嫔来料理,不过若是底下真有奴才敢贪墨,无论是来回禀本宫还是敬嫔,都会秉公处理,不叫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面上和气,心里却恨得不行。
果然俪嫔从前那副愚蠢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如今眼尖嘴利的才是真的她。
安陵容望向几个太监,“你们可听见皇后娘娘所说的了。效果没达到预期自然不能怪在惠贵人的身上,而是该怪你们阳奉阴违中饱私囊的管事们。”
“真正害了你们的你们不恨,却恨一个只是提议的人,那下一步你们打算恨谁,恨点头推行这项提议的皇后娘娘吗?”
安陵容冷笑道:“按照你们的想法来看,若非皇后娘娘同意,你们的绿豆汤就不会折算成银子还发不到你们的手中,所以你们怕是已经恨上皇后娘娘了吧?”
两个太监连忙慌张道:“奴才不敢!”
安陵容嘲讽道:“你们都敢对皇嗣和宫妃下手了,还有什么不敢的。”
甄嬛连忙道:“皇上,俪嫔说的对,这帮奴才被管事克扣,不思将此禀告给皇后娘娘和敬嫔,反而在心中恨上主子,还敢对皇嗣下手,可见其胆大妄为。”
“只怕如俪嫔所言,他们先恨上俪嫔,下一步就该恨下命令的皇后娘娘了,甚至是皇上……”
甄嬛一脸担忧地道:“皇上,此风断不可长。不然今后再因一些小事,这些奴才便心生怨恨,那皇上皇后娘娘的安危也无法得到保障。”
皇帝的想法与甄嬛的一样,不管主子做了什么奴才该陷害主子都是大逆不道的,这样的奴才当然得重罚。
还有皇后,叫皇帝也颇为失望,沈眉庄没有管理后宫和治家的经验,难道皇后还没有吗?
如容儿所说皇后既觉得惠贵人的提议没有问题,可以推行下去就该将方方面面考虑清楚,可她却没有,还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这便是皇后的失责。
沈眉庄听完安陵容和甄嬛对她的维护和辩解,心中感动非常,此生能有她们两个姐妹,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审完调制香料的两个太监之后,又审问接触过马车的那几个太监。
经他们招认,惠贵人的马车的确是其中一个太监毁坏了车辕,理由和调制香料的太监一样是为了报复惠贵人。
最终对安神香和马车动手脚的几个太监被以谋害皇嗣的罪名处以凌迟,夷灭三族。
没有动手但知情不报的几人被处以绞刑。
内务府总管黄规全撤职,贬到慎刑司服役。
又命皇后查清楚宫中贪墨的都有谁,查实之后全部重罚。
另外以皇后管教不严罚了皇后半年俸禄,以儆效尤。
处罚到此本该结束了,安陵容却道:“皇上,还有一人还未处置。”
皇帝问道:“你说的是?”
安陵容道:“太医院院判章弥。”
听到“章弥”二字,章弥立马跪下道:“微臣惶恐,不知犯了何罪。”
安陵容却接着道:“怀有身孕不宜用香,我听惠贵人提起因有孕在身,她也是再三小心,将香料拿给章太医检查过没有问题她才敢用的。”
“可是如今看来这香料分明有问题,章弥却没有告知惠贵人。他这是故意知情不报,还是……”
安陵容讽刺道:“总不能章太医也因绿豆汤被折算成了银钱发不到手中,因此记恨惠贵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