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赵殊月先去绛红的房间了一趟。
“殿下!”
绛红一看到她来就双眼发亮,起身想下床行礼。
赵殊月忙道:“不准动!你这丫头这段时间给本宫好好养伤,等好了再准下床来蹦跶。”
“可是殿下,奴婢真的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她躺了几天感觉都快闷出病来了。
赵殊月敲了下她脑袋:“不准反驳,总之本宫说了算,如今你伤势未愈,可得仔细着别落下了病根,不然以后有你受的。”
本来还想争取一下的绛红顿时叹了口气。
她也知道自己这次伤得厉害,要是毁了根基可就真的废了,以后再想保护殿下也无能为力。
这样想来,她还是乖乖听话吧。
赵殊月与绛红说聊了会儿天,这才动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准备躺下,就听见外边传来细微的动静。
她以为是来伺候的婢女,便随口回了句:“退下
吧,今晚不用守夜。”
“是我。”
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嗯?
萧泽渊?
赵殊月披了件外裳从床上坐起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萧泽渊敏捷地从窗口翻了进来,然后关上窗。
将三本奴隶名单拿出来,说明来意:“这是从福公公身上搜出来的,有账本也有名单,应该就是当初你在斗奴场要找的。”
赵殊月慢悠悠地把外衣穿上,隔着屏风摇头:“不用了,你留着吧。
“这些对你来说应该更有用。”
毕竟萧泽渊想毁了那些斗奴场的话,就得和华阳王斗上,这些奴隶名单和账本就是重要的证据。
萧泽渊微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你当初要找这个东西就是为了给我?”
“嗯……”
赵殊月穿好外衣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见他放在桌上的账本名单,便点了点头:
“是啊。”
可不就是系统专门让我找给你的嘛。
听见赵殊月这个回答,萧泽渊神情动容,眸光温柔。
曾经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长公主殿下,真的应了承诺,一直都在弥补他。
赵殊月见萧泽渊情绪复杂出神的模样,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你怎么了?”
“嗯……没事。”
萧泽渊垂眸,勾着薄唇将奴隶名单收好后,拉着她一起坐下,想再和她多说会儿话。
“我们聊会儿天怎么样?”
“好啊。”
赵殊月正好没什么困意,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那日你信中说受了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没有大碍?”
“没……”萧泽渊刚想说没什么事了,却忽然望进她那双水光盈盈的眼眸中,下意识地就改了口,“嗯,伤是小伤,只是中了福公公的毒针。”
赵殊月顿时担心的问:“那毒祛除了吗?”
“还有些后遗症,”
萧泽渊摇摇头,眉眼间透出几分虚弱,“可能是毒性太猛,虽然已经解了,但这些日子还是时不时会感到头晕。”
赵殊月没想到那福公公的毒竟然这么厉害,忙起身说:“你先休息缓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
她刚站起来,萧泽渊忽然拉住了她的手,顺势将其拉到怀中抱住,贴在她耳边像大型犬撒娇一般:“让我抱一会儿就好。”
赵殊月猝不及防被他整个圈住。
“等一下,你头晕跟抱我有什么关系?”
她想把人给推开,结果刚要动手,萧泽渊就跟洞悉了她的想法似的,猛的收紧双臂。
“不要,”萧泽渊不想放开她,也不想被她拒绝,所以埋首在她脖颈间,拿出赵殊月最吃不消的一招——撒娇:
“就抱一会儿不行吗?一会儿就好。”
嘶……
啧!
赵殊月浑身一颤,
深呼吸口气后,心中狠狠嫌弃着自己。
没出息!没出息!没出息!
不就是个大男人嘛,不就是个大男人撒娇嘛!
有什么遭不住的?
你俩现在啥关系都不是,这样抱着可不行!
拒绝他!必须狠狠地拒绝他!
“一……一会儿啊,说好了只能抱一会儿!”
萧泽渊顿时嘴角上扬,情绪明显愉悦地说了声“好”。
赵殊月狠狠唾弃了自己后,叹了口气。
“你伤还没好,下次让人给我传个话就是了,何必大晚上地这么亲自跑一趟。”
如今在京城,他们都在皇帝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