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日子就求个舒心。叫额娘去伺候阿玛,那真是不打起来不算完。那刘寡妇是个什么情况……”
林雨槐被林雨桐的想法惊的张嘴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可叫林雨桐说,“这个家这个吵法,谁敢把闺女嫁到咱们家?杏子一天天也是大姑娘了,姑娘家的脸面多金贵,整天被阿玛这么呼来喝去的骂着,也不是个事。杨子也大了,大了这就要脸面了。与其这么相看两相厌,不如隔开。”
林雨槐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来:“这刘寡妇倒也不是什么坏人。额娘走了那一年,这刘寡妇的男人在火车站扛活,生生给累死了。她一个女人也没个孩子,就被夫家给撵出来了。五婶子就给做媒,说的就是阿玛。本来亲事都说好了,结果额娘回来了。这事……被我给拦了。这些年,阿玛也不是一个子都不挣,只是挣了钱都填给刘寡妇了,还给买了个小院子,虽是偏僻破败,但好歹也是个窝。刘寡妇呢,这些年也没找人,一个给人浆洗缝补衣服,好歹算是能把肚子给混饱了。谁也没想到,这两人糊里糊涂的,就这么混了这么些年。这周围的人也都知道,我心里也明镜似得,但谁也没挑破。”
林雨桐看向林雨槐,“既然这样,还犹豫什么呢?一个月给刘寡妇三块钱,她要是乐意,就把老爷给送过去吧。头疼脑热的,看病吃药咱们也照管不误。只要她将老爷子伺候的消消停停的,她也轻松了,老爷子也自在了。额娘在家里也舒心了,杏子和杨子呢,腰板也直起来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有什么不能办的。”
林雨槐直搓牙花子,“把亲爹仍出门去?”这事不地道。
“不是将他扔出门去,是这家里……”林雨桐正说着,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紧跟着是杏子的呼喊声:“大哥,姐,赶紧看看去,爹娘打起来了。”
林雨槐面色一变,“这两人还真是王不见王。”
四爷看着林雨槐出去了,也催促林雨桐:“你再去看看,病的病,伤的伤,这都能打起来,被出事了。”他是女婿,还是不要去见人家出丑的好。
林雨桐应了一声就追了出去,屋门口已经围着一圈的人了。林家对面的厢房就住着五婶子一家,正屋住着林三叔。这都围拢了过来。
林母头发凌乱,脸上还带着血印子,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林德海你个王八犊子,你就知道坑孩子。欠了那么些债,你对得起谁啊!这些年一个子都不往家拿,我养了你几年,槐子养了你这些年,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回头我就把刘寡妇那小院子卖了……”
“你敢!”林德海半爬在炕沿上,将炕拍的啪啪响,“她比你这人尽可夫的强多了。那是老子买给她的,老子乐意,你管不着!老子就是把命卖了换钱,也绝不叫你动她一根汗毛。要不信你试试,你要是弄不死老子,老子也得掐死你。”
这丢人现眼的劲!
林雨桐将林母给扶回去,看她的身体没有大碍,就又去看了林德海,“这肋骨骨折了,你可别瞎折腾了。”
林雨槐冲林雨桐摆摆手:“你先回去吧,家里的事情我料理。”说着,又对杏子道,“跟你姐先去她那边,开方子以后你去抓药。”
这是打发她们,不想叫她们姐妹听。
回屋的时候,四爷已经去书房了。杏子拉着林雨桐低声道:“大姐,我不想读中学了,我想做点事。”
“做事?”林雨桐指了一边的凳子叫她坐下,“做什么事?”
“上次我吃大家做的卤肉,那味道真好。”杏子忙抬头,“大姐,我用你的方子卤肉,给你分成。扣除成本,咱们对半分怎么样?我都算了,这卤肉做好了,也不要铺子,只提着篮子走街串巷,都能卖出来。也不去其他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一片。这里不管是什么人,都得给大哥几分面子,不敢欺负到我头上。一天卖上二十来斤的卤猪下水,怎么也能挣两三毛钱,这一个月下来,也十好几块,都赶上大哥的工资了。有这些钱,家里就宽松了。”
这还真是个好法子。
“就是累的很。”林雨桐看着杏子有些怜惜,“我也不要你的什么份子。今儿晚上就在这里吧,我教你卤肉。”他们这是不想老靠着自己补贴他们。
这边说着话,林雨桐已经将药方子给写好了,“你先去抓药,晚上过来。”又塞了一把钱给她。
等打发了杏子出门,四爷才从里面出来,“今儿槐子跟我说,在琉璃厂碰见倭人了。”
碰见倭人不奇怪,林雨桐问四爷:“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就怕他们是冲着文物去的。”四爷说着话,将用废的草稿纸就塞到炉子里烧了,这才道:“槐子说,今儿那倭人是从董藩的铺子里出来的。”
“你是说董藩跟倭人?”林雨桐的看着炉子上冒起的火苗,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吧?”
“难说!”四爷哼了一声,“这个董藩是个标准的利己主义,就看现在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些人是倭人。而且……他见过槐子,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