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合表态。从接手的第一天,他就察觉大部分下属是抱团的。这个团体外人根本就融不进去。
林雨桐早就知道有困难,但却不知道眼下的困难会这么大。她轻笑一声,只转脸看向站在一边的太子:“您怎么说?”
太子此时倒是好整以暇了:“皇妹想叫孤说什么?”
林雨桐觉得有些棘手,但还是道:“太子如此,是想要谋反吗?”
太子每每都被林雨桐直接的话语给弄得发愣,这还没来得及说话,张辽就站了出来,“臣今日可真是大开眼界了,堂堂的太子殿下,却被一个公主责难。这还有没有尊卑?别忘了,太子可是被先帝册封的太子。不是谁想如何就如何的?”
林雨桐眉头一皱,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抬起手就直接给了张辽两巴掌,众人还没回过神,就听见张辽猛地惨叫一声,再看过去的时候,张辽的两条胳膊已经垂在了两边,根本就不能动弹。
可叫人惊骇的是,谁也没看清楚,这位公主是怎么出手的?
林雨桐冷笑一声:“本公主跟太子说话,谁让你插嘴的?这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冒犯本公主,取你的性命都是应该的。但看在你抛家舍业隐姓埋名戍守在这里的份上,算是小惩大诫。”在军营里,没有其他的捷径可走。实力为王!谁的本事大,谁在这里就有话语权。他们不管属于哪个阵营,但都尊重强者,服从强者。
徐茂才赶紧拱手:“臣治下无方,还请殿下见谅。”
那瘦高个有些忌惮的看了林雨桐一眼,就要上去给张辽接骨。
林雨桐轻哼一声:“我的手法特殊,除了我谁也接不上那关节。你要不怕废了他的胳膊,你尽管上去折腾。”
那瘦高个一下子就愣住了,就连张辽的脸也白了。一个武将,胳膊废了整个人就废了。
山洞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太子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连连朝后退了好几步:“宸贵妃还真是处心积虑!竟然从小就叫人教你习武?看来他觊觎我们金家的江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雨桐这次没管下面人的看法,直接往上首的椅子上一坐:“你这话我听不明白。好似殿下这话里有话。殿下不在宫里伺疾,却偷偷出宫谋划兵权。这就是一个为人子,为人臣的本分?如今又将这罪名硬是往别人的身上推,这又意欲何为?”她看了太子一眼,也不多做纠缠,只道:“太子孤身前来,作为臣子,不应该将殿下送回京城吗?你们留太子住下,又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害了太子,也害了你们自己。太子说有人要害他。可有证据?”她看向太子,语气有些冰冷:“若是宫里真有人害你,你又是怎么顺利的走出皇宫、走出京城的?能走出来,就证明要害你的 ,肯定不是陛下。只要不是陛下,那么,不管是谁要谋害殿下,殿下都可以跟陛下言明。殿下为人子,对父亲不信任。为人臣,对君上不信任。这可是君子所为?这可是一国储君的风范?”她轻声一声,看向徐茂才,“太子殿下离开皇宫已经有一天一夜了,京城可有关于太子的消息。若是陛下和宸贵妃对太子有歹意,此时只要放出风声,说是太子离宫出走,这就足以叫太子的名声扫地。或是更直接的宣告,说是太子暴毙了,那么此时的太子,就什么也不是。我相信,你们在这里的消息不会闭塞,京城里有什么消息,也该传来了!听一听消息,你们再分辨是否曲直!”
徐茂才就朝外面喊了一声:“探子可回来了?”
转眼,就见了一个一身一身绸缎长袍商人打扮的人来。进来见了礼,就看了徐茂才一眼,才道:“今儿京城极为热闹。先是陛下下旨,册封了皇后娘娘的父亲李大人为承恩侯。”
册封皇后的娘家,这不就是对太子传递善意吗?
徐茂才等人就都朝太子看过去。这根本就不是要对太子不利,而是急着等太子回去呢。
林雨桐没有说话,只催促道:“继续说。”
“随后,陛下又下旨,林长亘为禁军统领,金成安为五城兵马司统领。”
林雨桐心里一跳,这一定是出事了。永康帝除非是疯了,否则绝对不可能将叫林长亘去做禁军统领的。做这个决定的只能是甘氏。林长亘跟甘氏之间……只要甘氏愿意,就绝对能叫心里愧疚的林长亘以死效力。就是自己跟甘氏摆在一起,林长亘帮的也一定是甘氏,而不是自己。自己跟甘氏意见相左的时候,他的心里或许还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听话的,不能体谅甘氏这个母亲的不孝女。想到这里,林雨桐有些烦躁。她只能先将这些都摆在一边不去想,而是琢磨起这里面隐含的消息。甘氏能下这样的旨意,只能说明她有把握攥住了永康帝。那么永康帝……要么是病的人事不省,要么就是已经……
她不敢往下想,只听那人道:“靖安侯去了边关,好似边关告急。靖安侯在宫里出来,没耽搁,在半下午的时候已经出京城了。”
这个消息才叫众人不由的看向林雨桐,真是边关告急了。怪不得朝廷想起他们这些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