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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卫军是戍守皇宫的安全,御林军却是负责整个京畿的防卫。
如今出动御林军,肯定是有什么变故了。最怕的就是这一动作闹的人心惶惶,激发民变。
林雨桐给四爷收拾好:“你不用担心家里,自己小心就行了。”
“安心吧。爷什么时候办过以身犯险的事?”四爷说着,转身就走,“外面乱的很,你就在家里呆着吧。不管什么事也别出门。”
送走不放心自己的四爷,林雨桐在屋里转了几圈,自己能做点什么呢?
“来人……”林雨桐朝外面喊了一声,随后,三喜就快步走了进来。她这才低声交代,“请石掌柜来一趟。”
三喜见林雨桐小心,就道:“我明白了,进来的时候一定会谨慎的。”
石中玉来的很快,“早想来看看姑娘了,可你们这府里又出了丧事,我倒不好上门了。”
林雨桐拉了石中玉坐了,将婚前石中玉给自己的那个玉佩又递给石中玉。
石中玉一愣:“姑娘这是何意?这可是主子的一片心意。”
林雨桐摆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将玉佩递过去,“这些钱应当花在刀刃上。娘现在在宫里,既不是皇后,也不再能做宠妃。她得在宫里站稳……”说到这里,话就不能再往下说了,“你只玉佩给我娘看了,她就懂我是什么意思了。”
石中玉这才接过来,“我回去就想办法通知何嬷嬷。”
林雨桐就点点头,“另外,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对不对的,你自己琢磨。”
“姑娘何必这么见外,有话尽管说就是。”石中玉说着,脸上就带了正色。
“你以前,一直在交好后宅女眷,这一点做的很好。”林雨桐看着石中玉,“但如今不一样了。你的视线应该从后宅里慢慢的抽出来,然后多朝外面看看。”
“朝外面看看?”石中玉一时没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朝外面看?看什么?”
林雨桐这才低声道:“看看外面的世道民情。就比如如今,外面粮价格翻了两番,大街上到处都是御林军。这背后又牵扯了哪些事?你将这些原原本本的传回宫里,这才是我娘如今最想知道的事。”
石中玉心里有几分不明白,但还是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先记在心里。
等甘氏接到消息,已经是晚上了。她手里抚摸着又送回来的玉佩,转手交给何嬷嬷,“你收着吧。以后凡是要用银子了,你就从这里面取吧。”
“姑娘这是何意?”何嬷嬷躬身接过来,这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她大概真不知道这是多少银子,才还回来的吧。
甘氏摆摆手,“嬷嬷,您跟了我这么些年,怎么还没有一个孩子明白?”
何嬷嬷就笑道:“当年老奴跟着主子去听老爷讲学,老爷不也说,这不管做什么,都得有一份悟性吗?老奴就没这份悟性。”
甘氏不免失笑,“罢了。不说这个了。你打发人,请皇上务必过来一趟。”
何嬷嬷见主子脸上的神色凝重,就赶紧退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师妹跟朕真是心有灵犀。朕正说要来找你,你就打发人来请了。”皇帝进来,一身明黄的龙袍,让他身上整个人都显得神采飞扬。
“什么事这么高兴?”甘氏亲自过去,递了热帕子过去。
“年号定下来了,就叫‘永康’。你看如何?”永康帝用热帕子捂在脸上,却不急着取下来,而是就那么盖着,躺在榻上,等着甘氏说话。
“永康?”甘氏点点头,“这个年号取的好。”她笑着,就又拧了一个热帕子给他换了敷在脸上,“这叫我想起小时候的事来。”
“一个年号,怎么倒想起小时候的事了?”永康帝将热帕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双眼睛出来看着甘氏。
“您还记得,当时我爹问您这国之根本是什么,您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甘氏轻声细语,仿若说的只是那昔年的往事。
“怎么会不记得?”永康帝一下子就将脸上的帕子拿下来,然后坐起来,“朕当时说,农桑为国之根本。当时,朕也就八岁吧。”
甘氏点点头,“是啊!当时跟您一起的,还有端亲王。当时端亲王言,戎马可得天下,故而,戎马应是国家之根本。所以,爹爹就决定收了您为弟子。”
永康帝不由的就哈哈大笑起来,“他向来是看不进书的,在府里,启蒙的先生也有讲学,只他不肯听,即便听了,也只作乱风过耳,半点不往心里去。而朕当时确实记得几句圣人之言的。”
甘氏点点头:“圣人云,百人农,一人居者,王也;十人农,一人居者,强也;半农半居者,危也。缘何陛下八岁都能记住的道理,如今怎么偏偏给忘了呢。”
“什么意思?”永康帝收起脸上的笑意,看向甘氏,“将你的话给朕说清楚了。”
甘氏将手里的帕子放回水盆,将挽起的袖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