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掌柜的觉得留着谨国公府的东西过年不吉利?
石中玉看了这丫头一眼,就回了屋子。这丫头不是甘家的人,只是附近的人来帮佣的。林雨枝经常把一些好的饭菜分给她,她也经常给林雨枝说一些外面的消息。石中玉早就知道,但从不拦着。要没有嘴松一点却粗心大意没心眼的丫头,这云裳阁里跟铁桶一样,早就该引人怀疑了。
果然,午饭的时候,石中玉就知道了那丫头去了林雨枝的房里。
林雨枝靠在靠垫上,看着坐在对面吃的满嘴流油的丫头,皱眉问道:“你是说,谨国公府的人都回了老家?”
这丫头点点头,又塞了一口冰糖肘子,“嗯!掌柜的是这么说的。”说着,还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上的油。
林雨枝看的心里直恶心,她最近是看见什么都没胃口,但为了笼络这丫头,还不得不顿顿都跟厨房要这大鱼大肉吃。没办法,谁叫自己如今身无分文呢。
端起一边的凉茶喝了一口,才将心里的恶心劲压下去。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久远的回忆。以前有过这一码事吗?
那时候她被关在清心院,也不能出门。应该是有过这一码事的。当时金守仁的一个通房丫头有孕了,楚夫人非常重视。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楚夫人会那么重视,如今再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才有几分明悟。应该是楚夫人可能知道金守仁出事了才想着留一条根的。要是这样……
她不由的摸着肚子,自己的孩子应该就有机会了吧。
虽然金守仁在正月十五之前就会回来,但这大半个月的时间,要是能叫楚夫人承认自己,承认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将自己接进府里……至于自己喊出的破弩军的事,她伸手揉了揉额头,也不是没有办法……想到这里,她重新睁眼,看着桌上那已经被这丫头吃的七七八八的菜色,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看你吃的这么香甜,我一会儿也能多进些。”
这丫头抿嘴一笑,有几分赧然。
林雨枝张了张嘴,又揉了揉额头,突然道:“你叫什么来着?我这……脑子……好像就在嘴边,这一下子却有闪不上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这丫头手里的筷子顿时就掉在地上,“我是喜鹊啊,姑娘可别看这样的玩笑,怪吓人的。”
林雨枝又是揉额头,又是摸后脑勺的,紧跟着呻|吟了两声,“好!我记下了,你叫喜鹊……”
喜鹊狐疑的看着林雨枝,“您这伤口又疼了?”
“没事!没事!”林雨枝往后一躺,“我头上有伤口吗?我就说怎么这么疼呢?对了,还没吃午饭吧,想吃什么,到厨房要去,就说我想吃了……”
喜鹊眨巴着眼睛,看着桌上已经被吃的差不多的饭菜,心道,这姑娘到底是能记住事呢?还是记不住事呢?说她记不住吧,怎么还知道我要巴着她才能吃口好吃的?
但不管为什么吧。这姑娘这样绝对不正常。
“姑娘,别忍着,我这就去告诉掌柜的。”喜鹊说着,转身就往出跑。
林雨枝这才睁开眼睛,只要自己头疼,就不信大夫还能坚持说自己没问题。哪里的病都不好装,只有头疼这毛病,最好装了。因为受过伤,所以,任何可能性都会有。
石中玉听了喜鹊的回禀,眼里闪过一丝愕然。这次是真愕然了,她其实并不知道林雨枝会怎么做,猜想了很多的办法,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点。真不知道该说这办法聪明呢,还是蠢!
但这样的办法用出来,除非自己相信,否则她就玩不开。
也罢!她想这么玩,自己就配合着,帮着她做到完善。
于是,赶紧起身:“这怎么话说的,你赶紧去请曹老来一趟。”
曹老过来的很快,诊了脉,就诡异的看向石中玉,真想问一句,这是唱的哪出戏啊?这伤都好了多少天了,突然闹起失忆了。一样是装病,林雨桐就能玩的叫大夫却都信以为真。这位……反正自己没诊出毛病来。
看着石中玉一本正经的脸,曹老就转身,“石掌柜跟老夫出来一趟……”
石中玉安抚的对林雨枝笑笑,就转身跟着曹老出来门。
“怎么回事这是……?”曹老指着里面,“老夫还忙着呢,没功夫陪小姑娘在这里扮家家酒。”
石中玉拉着曹老的袖子,“您老小点声,主子的意思,是陪着她玩……给她善后。这丫头的演技不成,您能不能给做的像一点……”
曹老一甩袖子:“这不是胡闹吗?医术是为了救人不是害人……”
“那姑娘的针灸不就不害人还让人查不出来嘛。”石中玉拽了拽曹老的袖子,“您老给想想办法。这丫头想回谨国公府……到时候楚夫人肯定会请大夫给看诊的,关键是为了她那肚子……到时候这脑子有没有问题,顺便一查就知道了。您得叫人觉得她的伤口确实是……”
曹老的面色就尴尬起来了,“我没有姑娘那样的本事,针灸封住经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