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不是忽视什么东西了?”
四爷闭着眼睛,敷衍的‘嗯’了一声。看来昨晚的药劲确实霸道,叫他威风了一晚上,后遗症也出来了,起不来了。
似乎感受到了林雨桐的想法,四爷就轻笑一声:“你啊……”他转移话题,“你的猜测,不算错。其实,你是一眼看到本质了。但是这中间的细节和弯弯绕,你却没想明白。就比如能在府里来去自由的人,就险些叫你推翻了你之前的猜测。”
林雨桐点点头:“这府里是国公府,不是菜市场。别说是国公府,就是林家,我敢保证,也没人敢这么随便的能将人运来运去……更何况国公爷还是禁卫统领,他连自己的门户都守护不好,皇上敢将皇宫交给他?”
“国公爷自然是国公爷,这府里平时也绝对安全。”四爷睁眼看了一眼林雨桐,“你怎么忘了还有‘监守自盗’一码事?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突破的,这话你也忘了?”
林雨桐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你是说国公爷……不会,说不通!你说的是二老爷金成全?”
四爷又闭上眼睛:“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
林雨桐摆摆手:“等等,你叫我好好的捋一捋!”
四爷就笑她:“行了行了!你也别费脑子了。”他笑着坐起身来,拉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低声道:“我说,你听听是不是这个道理。”
林雨桐就趴在被窝里,仰头看着四爷。四爷将被子给她拉着盖严实,就道:“咱们就从这将人换来换去的,非要弄成家族丑闻这点说起。只怕你觉得最违和的就是这一点。”
还真是!靠着这个威胁人,未免太曲折了一点。而且一个大男人算计后宅,还算计的这么龌龊,怎么想丢叫人觉得别扭。
四爷倒摇摇头:“那按照你的想法,他们会怎么做呢?想胁迫人,办法多的事。我说两种,一种是直接嫁祸,二一种是直接找到证据。造反这些要脑袋的罪名,就是嫁祸,也不会用这样的罪名。一则皇帝还健在,根本就不会相信。想取信于人,短期内是做不到。这个得有相当长的时间发酵。二则,他们的目的是胁迫父亲配合,而不是跟父亲结仇,甚至是将父亲推向自己的对立面。这种要命的罪名,真要栽到父亲头上,相信最后非得闹个鱼死网破。他们犯不上。但想要嫁祸其他罪名,也难。这中间需要准备的证据链就太多了,父亲又是皇上的亲信,所以,审案子不会敷衍塞责,可这假的终归是假的,任何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满盘皆输。可这输了的代价,这两位王爷负担不起。或者说,父亲还没重要到叫他们冒这样的风险。而且,时间太短,他们真没把握做到没有漏洞。所以,诬陷这一条,就行不通。罪名大了,皇上必然会叫详查,可偏有经不起详查。罪名小了,根本就不会叫父亲伤筋动骨。人家不费这个劲。”
“咱们再说直接找到父亲有罪的证据这种可能性。其实,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毕竟人在官场,谁也不能保证没有犯过错。但首先,他们得有时间去查找这个罪名跟证据。可是,等这些证据找来了以后呢?问题又来了。要是父亲的罪责大了,要砍头掉脑袋。他们会拿这样的证据要挟父亲吗?即便要挟了,父亲就一定会就范吗?难道他们不担心父亲表面答应,心里却害怕他们将来算后账,所以存了二心。别忘了,他们想威胁父亲的原因,无外乎是万一起事的时候用的到。可这么要紧的事,用一个心里可能存了二心的人,他们敢用吗?就不怕临阵倒戈,或是先把他们卖了?所以,这样的罪名一旦查出来,这两位王爷也会隐忍不发的。就算他们告诉父亲会销毁证据,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父亲也不会相信这样的承诺。”
“可要是父亲的罪不大。那么,父亲可能真的会妥协,也可能父亲不会妥协,而直接找皇帝坦白。这也是五五之数。更糟糕的情况会是,父亲一面向他妥协,一面背后向皇帝坦白,那可真就栽进去再也起不来了。”
四爷说着,就叹了一声:“总的来说,这胁迫人的事,也是个技巧活。手里的把柄太大,对方肯定会铤而走险。而把柄小了,又拿捏不住。况且,最要紧的事,他们威胁人之后,还是想要这人全力配合,那这中间这个度,就更不好把握了。又不想叫对方生出怨恨,又得叫对方顾忌害怕。做到这一点,可不容易。”
林雨桐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她如今,有点咂摸明白了,“你一说二老爷,我这心里就有点想法……其实,说起来,人家可能就是给了二老爷一个暗示,或者一个似是而非的承诺。”要是自己,自己也不会亲自动手。有人送上来当刀给自己用,自己何苦脏了自己的手。
四爷一下子就笑了:“这就跟那齐侧妃总是想借着林芳华算计一把甘侧妃是一个道理。端亲王不会盯着后宅,但要是女人出手能给对方添堵,他也乐见其成。而齐侧妃因为做这样的事得到了恩宠,所以,她就把这事当做晋身的阶梯。二老爷的心理也是一样的。”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算计大房,叫二房有机会继承爵位。他一辈子没出过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