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就是在东北的时候,跟着你们受了点苦。回来以后,哪里再受过一点委屈。别说我舍不得,就是你父母那边,能舍得吗?”
林爸林妈当然舍不得。每个周末,孩子都得回姥姥家。
林雨桐就笑道:“爸,再不叫他们受点苦,哪里行呢?”在机关幼儿园,三个孩子就是霸王。老爷子在这一片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老师都偏袒几分。长的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性子,尤其是夜生,淘气的都没边了。趁着午睡的时候,偷偷溜起来,给班上的小朋友一人画一撮小胡子。脸上也就罢了,他还脱人家孩子的裤子。在屁股蛋子上乱画。惹得小姑娘直哭。
老爷子还一个劲夸这小子干得好。
林雨桐说什么也不敢将孩子这么给老爷子留下来。
他们跟弘晖弘昭是不一样的。弘晖弘昭那生下来就是皇孙,后来更是皇子。这样的身份只要不作死,一辈子都是尊贵的。生来就尊贵。
可雨生他们不一样,老爷子虽然身份不低。也能给他们将来带来便利。但这样的身份却不是一成不变的。
他们得学会跟一个普通人一样去生活。
这是林雨桐想要教给孩子们的。别一个劲的在上面飘着下不来。老爷子在位子上也不能呆一辈子。将来就是印辰出头了,那也是伯父,不是亲爹。不可能毫无保留的宠着他们。
就像是十三爷的儿子,到四爷跟前不也得束手束脚吗?就是这个道理了。
印长天跟着就一叹,“我是吃了大半辈子的苦,连你们都是吃了苦长大的。如今到了孙儿身上,想叫孩子们自在一些,但是……你说的对。我也不能陪着孩子们一辈子。他们得上的来,还得下得去。不管在什么时候,至少都能过的好。”
林雨桐点点头,这就是她跟四爷的意思。
印昆回来,拿了好几大包的衣服,都是给三个孩子的,“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给孩子们穿吧。别舍不得。按季我把衣服给孩子们送去。”他抱怨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非去受这个罪。”
他到现在都还没结婚。一直等着印辰呢。
印辰的意思,年底办婚礼。他这边应该紧跟在印辰后面的。
“婚房都收拾好了?”老爷子问道。
婚房是梅抗美单位分的房子,也就是四五十坪的样子。
“有什么可收拾的。”印昆摇摇头,“还有一年的时间呢,急什么?”
老爷子白眼一翻,再不急,梅家的丫头得把屋子都掀了。
“没一个叫人省心的。”老爷抱怨道。
四爷在那边整修屋子,林雨桐带着孩子,回了一趟林家。
林二姐如今在林家住着。结婚时候准备的所有东西,这两年里,都被林二姐慢慢的搬了回来。那个结婚时分的房子,如今空荡荡的,只有邓城的东西。
邓城这两年混的不得意。那年他出差回来,从南边带了不少东西。一麻袋的电子表,叫他赚了不少。等他拿着这玩意给厂里的领导送去的时候,谁敢要?
就算真有想要的,那是给立马给了现钱。
邓城当时就懵了。怎么一个个都变得廉洁了起来。
等知道发生了什么,邓城就对林二姐动了手,直接打了林二姐一个耳光。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被林大哥和林雨亭按着揍了一顿,林二姐坚决要离婚。
邓城死活就是不答应,林二姐就顺势搬回了林家。
这两年,待在家的时候还没有在南边的时间多。跟林雨亭两人,一个进货发货,一个收货卖货。钱赚的家里的铁箱子都塞不下了。林爸林妈胆战心惊的,家里从来就不离人。
“这得亏是咱们在厂里的家属院住着。有保卫科的人,外面的小混混都收敛着呢。要不然,真是得吓死。”林爸低声道。
林大姐也笑,“也是!现在这社会多乱呐,女的晚上都不敢出门。这也就是如今在厂里上班,要是搁在以前在纱厂,夜班我肯定不敢上的。如今我都不叫你姐夫晚上去挣那份钱了。太乱了!”
林雨桐点点头,是够乱的。自家平时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大院。这地方敢撒野的人不多。
到了外面大马路上,小偷小摸,明目张胆的在女同志身上揩油的,到哪里都能遇上。
“人心坏了。”林妈这般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