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比较含蓄的告诉了花晚歌自己的出身以及经历,花晚歌听完之后也没有什么波澜。
虽然心底是有一些感叹玉郎的命运多舛,可是他现在流露出的怜悯对来说并没有任何的作用,所以花晚歌只是默默的听着。
不过,玉郎也略去了是林公公把自己送进宫的。
“…没什么,好脏不脏的,玉公子不必多想,也无需在意他人的看法,这一路走来有多么的艰难,想必只有玉公子自己最清楚。旁人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你。只要玉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就好。”
不要妄自菲薄吗,玉郎有些惊讶,从来旁人跟他说的都是他是见面一条又脏又恶心,却没有人告诉他,不要妄自菲薄。
“好。”
“那你好生休息。”
说完,她便离开了。
玉郎看着花晚歌离去的身影,心中生出了不舍。
他甚至有些奢望,花晚歌能陪自己一会儿。
厉宸景坐在凉亭内休息,看到花晚歌来了,想推动自己的轮椅靠近花晚歌,不过花晚歌的脚步更快一些,走到了厉宸景的面前。
“怎么样,是故意来找事的吗?”厉宸景有点不放心那个玉郎,虽然玉郎看起来柔
柔弱弱的,但毕竟是太后送来的人,厉宸景难免不放心,还是得小心提防,不能掉以轻心,说不定,这个玉郎,不过是太后安排来王府,来监视他们的。
“倒不是,不过不止是心病,身体也不好。”花晚歌说。
“需要帮他医治?毕竟太后送来的时候,只说是有心病,若是治疗他的身体,太后会不会发作,以此做文章。”厉宸景还是十分的谨慎,之前被设计陷害,说是有心谋反,那时候,厉宸景是有几分心灰意冷,才选择将计就计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花晚歌已经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愿意放过任何掐死危险可能性的机会。
“他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如果不治,恐怕活不了多久。”花晚歌的面色有点凝重。
厉宸景有些惊讶,“是死症吗?难不成,太后想要用他来诬陷我们?”
毕竟早有前车之鉴,厉宸景如此怀疑,也是情有可原。
“应该不是,太后身边从未出现过面首,听闻,她还是挺宠信这个玉郎的…”
“她那样的人,宠信,又如何,估计也是要他死也是必死无疑。”
花晚歌没说什么,她并不觉得厉宸景的怀
疑是空穴来风,毕竟太后现在的心情估计也是不怎么好,太后以为她已经死了,现在她虽然回来,虽然是重伤,但肯定也是让太后有点寝食难安了。
“可我不想见死不救。”
厉宸景拉住了花晚歌的手,“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想如何便如何,本王兜底。”
花晚歌把手覆盖在了厉宸景的手上,“我也会注意小心,只是我接触了玉郎,觉得,他本心不坏,应该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很相信他吗?”厉宸景温柔的摸了摸花晚歌的手。
“他的眼神…不像骗人。”花晚歌说。
“嗯。”
厉宸景垂下眼帘,没说什么。
入夜。
玉郎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
他脑海里,时不时就会回想起,自己见到花晚歌时,花晚歌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
花晚歌,给了他很久都没感受到过的温暖了。
他躺在床上,借着窗外的月光,漫无目的的观察着客房里的布置,很简单,但也不至于简陋。
王府虽然不比皇宫豪华,却让玉郎觉得,有种安心的感觉,可能是因为王府里,有王妃的存在吧。
王妃,是唯一将他视为平等之人的人。
他会好好珍惜这段缘分的……
玉郎笑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对着黑暗中的空气傻笑,像个傻子一样。
翌日。
花晚歌回想起,自己昨天因为有点太过担心玉郎的身体状况,好像忘记认真的去扮演一名虚弱的病人了。
尽管她觉得玉郎没有存着什么样的坏心思,但总不可能对一点提防都没有的,所以花晚歌觉得自己有机会的话还是得试探试探他。
不能掉以轻心。
她还是信奉,看人不能够看太表面的,也许是玉郎昨天跟他说的自己的亲身经历,让他稍微有那么一些动容,所以放松了警惕才会对玉郎不设防。
以后还是不能够那么心软。
玉郎平时也不会在王府里面情况,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那间客房中,因为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绅士不干净的人,他不想接受太多世人的目光,他知道王府里面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太后的面首,即便这不是什么秘密,在裕廊看来,虽然这件事不算光彩,但跟他以前的遭遇来说却能说是唯一算是光彩的事情了。
他一想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