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姑娘吩咐!”徐林就好像为了表现自己的忠心一般,激动地说道。
花晚歌点点头,“好,只是口头言语总归是让人不能放心啊,但愿徐大人这次,是出言于真心。”
她讥讽了徐林一番。
因为花晚歌清楚,像徐林如此道貌岸然的人,就一定要抓住他的痛点,戳他的痛处,让他自惭形秽,即便这招没办法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但杀伤力还是不小的。
果不其然,徐林的脸色憋得通红,即便现在马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徐林还是觉得自己宛若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被拔了个精光,在游街示众一般的难堪。
他小声地说道,“请姑娘放心。”
“呵,放不放心,这件事,还真得看徐太医徐大人你说了算了,不过既然徐太医如此好心,想要帮助我,有些话,就可以透露给徐太医了,徐太医不是好奇,我到底有什么冤屈吗?”
“姑娘请讲!”
“我的冤屈,就是我的丈夫,被污蔑入狱了。”
“这无妄之灾确实令人悲愤,不知是哪儿的贪官污吏。做出如此令人不耻的事情,太下作!”徐林一副很是替花晚歌
愤慨的模样。
“是吧?徐大人也觉得此事太过离谱对吗?不过,污蔑我相公的,不是什么地方的官员。此人,就在京中。”
徐林的脸色微变,“这…难怪,难怪姑娘要见皇上。”
他已经有些不敢问下去了,而显然,此时的花晚歌并没有打算就此收住如此危险话题的意思,她继续道,“是啊,不过见了皇上,也未必有用,毕竟,污蔑我丈夫的人。是当朝的太后。”
听到这里,徐林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了,细细密密的汗珠,也从徐林的额头上渗了出来,嘴唇也开始微微发颤,刚才还跟花晚歌一句一句接着说的他,现在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太后污蔑我的相公造反,将他押入了天牢,而我因为外出,幸免于难,如今,我想尽办法,也想证明我相公的清白…”
花晚歌看向徐林,“徐太医,现在可知道,我是谁了?”
“王…王妃!”徐林双腿发软,直接给花晚歌跪下了。
花晚歌摆摆手,“如今我相公身在牢狱,我又算的得上什么王妃?徐太医,不要太客气了。只要徐太医记住自己的话,愿意帮助我就行
。”
“是…是。”徐林双眼无神的从地上坐了回去。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已经被人抽空了一般。
他心底虽然还有那么一丝侥幸,自己真的没有把花王哥怎么样了,虽然如今摄政王已经倒台了,可摄政王的亲兄弟礼王爷还好端端的,来日,李王爷要是知道是他,害死了自己兄弟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但同时徐太医心中的另一丝侥幸也被浇灭了,因为他一直以为花王哥不过就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柔弱女子罢了,没有靠山没有权势他如今送他进宫之后,就不打算再管花晚歌的事情了,说的那些话无非是想安抚花晚歌的情绪,届时他再给予花晚歌一些小恩小惠,让花晚歌不要告发他,这才是徐林的真实想法。
但,花晚歌的身份,是摄政王妃,整件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起来。
那么之前,他把花王哥安置在自己的服中,就变成了私藏罪犯和花王,哥一旦在皇宫中身份暴露的话,也会有人有迹可循的,查到是他将花王哥送进皇宫来的。
所以,他一边要稳住花晚歌,不让花晚歌告发他,另一边还要担忧晚歌在
这皇宫中的安危,一旦花晚歌被发现身份,他也是一个死的下场。
这也是花晚歌跟他说这些的真实目的,要得就是徐林清楚明白。事到如今,他别想独善其身,置身事外了。
本来一开始花万个不愿多言的原因,一方面是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另一方面就是清楚明白自己的身份暴露对徐林来说不会是好事,他一开始没想到徐林会是这样的人,所以也是本着不把局外人搅进这浑水之中的心思闭口不谈的,但是到如今她觉得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看到徐林胆战心惊,甚至口不能言的模样,花晚歌很满意,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是达到了的。
接下来一路上,徐林没心思,也没再敢跟花晚歌多说一句话。
到了皇宫的门口,徐林下意识要先下车,花晚歌拦住他。
“怎么徐大人是生怕门口的侍卫发现不了异样吗?你先下车我再下车,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王…姑娘说得是。”
花晚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面纱,提上徐林的药箱,走下了车。
“徐太医,你身边的这位是?”
侍卫看完了宫牌之后,就打算让徐林进
去了,只是徐林这身边的人,身份不明,是断断不能随随便便放进去的。
“哦,这是我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