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歌话音刚落,阿木斯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这…”阿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有些犹豫的看着花晚歌,“感觉王妃殿下,是有些看不起南疆的医术。”
花晚歌无语了,“阿立马长老,请问,你是从哪里看出我对南疆的医术又偏见了,我的哪个字眼是带有偏颇,我只是举了个例子吧了,并没有说明我的医术就有多么的高超,我说的是进行医理的交流,我相信南疆医术肯定也有好的地方,中原的医术也有好的地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互相交流,难道就必须分出个高低贵贱来吗?”
她的一番话,让阿立马短暂的沉默了一下。
花晚歌继续说,“况且我只是举了一个例子罢了,如果你觉得我的一个例子就能够说明我实在看不起你们南疆的医术,或者说还是你们自己在心里对自己南疆的医术就没有信心呢?我也说了,甘草只是没有紫柯效果那么好罢了,难道,我说是甘草毫无作用吗?”
“如果我说甘草毫无效果,那我确实就是在睁着眼睛就说瞎话了,可是我没有说,没想到我如此斟酌用词,还需要被你
们曲解。”
花晚歌很生气,从开始进入南疆之后,她感觉自己就在被人不断误解,不断揣测,不断扣上罪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好像没有人,或者说只有极少数的人愿意相信她站在她的身边,而那些愿意为她出生的人的声音几乎都要被众人的声音淹没了。
难道是谁的声音大就是谁有理了吗?
既然人们不相信她的言论,那么她就用实际证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对南疆人并无恶意,也没有带着什么坏心思进入南疆的地界,她只是想求个解药罢了,而那些南疆人即便再看到牛羊确实有好转的情况下,也依旧对他存有疑心,好,她可以理解,但是否也能给她一点信任的空间呢?
如果就因为她外来者的身份,把她做的一切都否定掉,一定要给她扣上一个想要侵占他们领土的罪名。
她现在势单力薄,也确实人微言轻了。
也还好,她现在亮出了自己摄政王妃的身份,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着花晚歌一口气说了那么多,阿立马还是有些惊讶的,他其实没明白花王哥生气的点,总之在他看来花王哥是先犯错的人,
首先就是他选择不寻找失去的通行证,而靠着阿丽娜进入了南疆的地界,还有就是间接的带来了疫病这件事。
他要为自己的族人考虑,而不是去共情花晚歌。
不过…花晚歌的药物,确实让他们的牛羊好转起来了,这是事实发生的事情,不可以否认的,阿立马还是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牛羊的病好了,他们族人的生活就能够回归正常,难道这不是一件好事儿吗?他的族人们生活得更好了,他这个做长老的也会更加宽慰。
“阿木斯,你觉得呢?”阿立马问道。
“长老你看着办吧。”阿木斯说罢,就直接起身离开了。
虽然花晚歌还有些奇怪,阿木斯的突然离开,不过眼下这个情形,他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心安阿木斯为什么要离开,他现在正在跟南疆的族人长老进行谈判,谈判才是重点。
“啊,好,那么就麻烦王妃殿下将我们南疆的医书进行翻阅和觉得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麻烦王妃殿下来修订吧,不过我希望王妃殿下能够不存私心,毕竟我们南疆跟中原也是一直交好的…”阿立马暗示道。
“请
长老放心,救病治人是我的理念,无论我的病人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会无差别对他进行救治,其他恩怨纠葛我一概不会统一而论。”花晚歌说。
“那就麻烦王妃了。”
接着,花晚歌就被接到了另一间的小木屋里。
这次的小木屋,真是小到了几点刚刚好,能够容纳一个人的活动范围之外,就没有多余的空地了,花晚歌觉得与其说是让她在这个地方安安静静的修订医书,还不如说是直接把他囚禁起来了,门口也有人守着。
花晚歌开始翻阅南疆的医书,有些草药的使用方法,他认为有更好的方法就在一边标注了下来,可使用或者不可使用,依旧让他们这些人自己来决定。不过花晚歌浏览几番下来,觉得一书似乎有些不太完整,总感觉有一些重要的部分好像被人隐藏了一样,就让花晚歌觉得有些疑惑。
这时候,门外的守卫突然喊道,“巫医大人。”
花晚歌也没有停止手头的工作。
阿木斯进来之后,就看到花晚歌一直低头注意着手里的医术,好像没有好在意他的到来,不过花晚歌还是问候了一声,不过没有抬
头,“巫医大人。”
反正对方也不尊重她,她已经很忍让了。
阿木斯走到了花晚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久久没有出声。
花晚歌有些不解,抬头看了阿木斯一眼,阿木斯的眼神非常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