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能有所误会,这进贡之事,并不由我来管。”陈羽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花晚歌却也没有怀疑,因为她觉得事关陈羽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陈羽应该是没必要说谎的。于是很快就放弃了追问。
“陈旭的情况是他体内的蛊虫幼虫还在生长之中,暂时他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一旦幼虫变成成虫的话…”
花晚歌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但陈佑年和陈羽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陈羽又问道,“那成虫长成需要多长的时间呢?花晚歌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只知道陈旭体内不该存在的脏东西是蛊虫的幼虫,但还不知其类型。至于幼虫要何时能够长成成虫,这我说不定。”
一时间陈羽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那岂不是就是说,他的儿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有亡命的风险吗?而花晚歌说的这个暂时很可能真的就只是一个极短的时间。
陈羽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朝后踉跄了一步,他已经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如果他作为一个儿子也要比他先走一步的话,他确实承受不了这个打击,而陈佑年眼疾手快的服了自
己的叔父一把。
“叔父?你没事吧?”
上一次见到叔父如此脆弱的模样,还是叔母去世的时候,平时的叔父都是严肃又自带威压的,特别是做了左相大人之后,陈羽身上那股凌厉的气息就更重了几分,陈佑年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叔父还是个能够言笑的人,再后来就越来越少见叔父的笑容了,而他们这叔侄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有些疏远了起来。
陈羽摇摇头,他现在脑子里也没有要怎么利用这件事对付摄政王的念头了,就目前来看,恐怕只有花晚歌一人能够救他的儿子,所以他也放完了自己的态度说道,“王妃,不知接下来,我可以做些什么?或者说王妃需要什么东西,我尽量全力安排。”
花晚歌清楚陈羽突然对她客气,是把陈旭活命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这里,花晚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的。
“我也不知道幼虫需要多长的时间能够变成长虫,我对蛊虫之术的了解也不算多,但好歹知道一些克制它,让它不那么活跃的方法,也就是刚才开出的那张药方,等药熬制好后让陈旭尽快喝下,这样他可以暂时不用那
么难受。”
“而不那么活跃,它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折磨陈旭,和吸收陈旭体内的营养,也算抑制了它的成长,但…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具体还得看具体的情况来说,所以我暂时不会离开左相大人的府邸。”
陈羽一听,急忙说道,“有劳王妃了,王妃客气,多谢王妃救小儿一命。”
这话说的还是有点太早了,毕竟幼虫在陈旭的体内,陈旭就一直有生命危险。
花晚歌也一直在紧张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她可能需要一些有关于蛊虫的书籍,“还有,请左相大人帮我寻着蛊虫的书籍,时间紧迫,我要快点分辨出他体内的古城到底是何种类型又名为什么。”
“好,好,我这就让人去找。”
陈羽也是着急的满头大汗,总之,他现在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够有事,什么恩怨纠葛,前程往事都被他抛之脑后去了。
现在的情况是花晚歌说什么他听什么,花晚歌有什么要吩咐他命令他的,他都可以去做,只要他的儿子没事儿。
陈佑年走到可床边看着呼吸微弱的陈旭问道,“旭儿,你告诉表哥,你那天在学堂里到
底吃了些什么东西?”
陈旭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就是不说自己吃了别人给花晚歌准备的粥点,而厨房那边的下人也没有把陈旭偷吃了,给王妃准备的粥点这件事,告诉花晚歌,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所以厨房的下人们就擅自做主的隐瞒了这件事,不想要王妃觉得不愉快,所以花晚歌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件事。
并且事到如今,知道内情的陈羽。却也不打算把这个不为关键的线索告诉花晚歌,因为他已经知道是谁想要害花晚歌了,这其中牵扯的利益就有些大,涉及到皇宫里的那位,有些话就是不能说了。
不仅仅是陈羽担心皇宫里的那位会迁怒他的儿子,毕竟…
在陈羽看来,那有些虫卵的粥点是给花晚歌准备的,而他的儿子调皮胡闹阴差阳错的把准备给花晚歌的粥点给吃了…岂不就是坏了那位的好事。
陈羽搞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无奈,甚至说不清生谁的气好…
他儿子淘气捣蛋,替别人食了恶果。
他自己想借机挑事也没有成功,而知道了真相之后,也没办法去找皇宫里的那位讨要说法。
真是
气煞人也。
事到如今,更是因为自己儿子生还的希望都在花王哥的身上了,不等部队花完哥客客气气的他之前上户不饶人的气势都烟消云散了。
不免又让陈羽觉得自己挺失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