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良第一次体会到这儿徒儿的执拗,终是叹了口气,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带我去后面的院子。”
说着,他就要摸索着起身。
这里的确不是方便说话的地方,虽说是供台后面,大多数人都在前面拜神医点香火,但也不是完全隐秘。
没想到后面还有一个后院,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秦绫初将人扶住,又小心地站起来:“师父,我扶你。”
肖良任她扶住,和她往外走,虽然眼盲,但心中有路,这走到后院之路倒也顺畅。
秦绫初看得心中更是心酸,眼已盲,却依然记得路,是在这条路上摔过多少次才能如此了解?
待到了后面,秦绫初才发现后面是另外一方小天地了,有院子有槐树有屋子,至少有一个居住的地方,只是都比较荒了。
秦绫初心中一紧,将人扶坐了下来,忍了许久的问题这才脱口:“师父,你之前为什么要离开军营,又为什么再出现是的时候是和苏暮婉一起出现?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
早知有此一问,而这些答案他也欠了秦绫初许久。
叹了口气,肖良空洞的眼眸看向天空,
整个人看起来至少比在军营时沧桑了十倍有余:“此事说来话长,但……”
“绫初,可否帮我一个忙?”说这话时,肖良都有些难以开口。
“你说,”秦绫初立即保证,“无论什么忙,只要是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你。”
“帮我找到我的儿子。”
此话一出,纵是秦绫初,也是呆了呆。
待他慢慢将整件事情讲出来,秦绫初这才理清了来龙去脉。
肖良成名已久却至今未婚,其中也有好一番的缘由。
原在他年轻之时便已经与一女子情投意合了,但那时他没能力也没名气,女方家庭自是不愿意,千般万般地阻挠,终是将这一对有情人给硬生生拆散了。
女方家庭转眼就给那女子物色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没过多久,那女子便嫁人了。
年轻时的肖良自是伤心欲绝,可万般上心终究不过化为一气,成为梗在心中的郁结,最终他选择了归隐山林认真修习岐黄之术。
若那时未发生如此巨变,年轻时的肖良心如死灰,想来他也不会归隐山林,更不会有如今这样的成就。
只是,他却也万万没想到,那时
的选择之后,一个天大的误会就此产生,硬生生导致她们二人错过了十多年之久。
再次从回忆里扯出这块伤疤,是苏暮婉带着他与那女子的定情信物找来了军营,并告诉了他尘封十几年的真相。
当初那女子已经怀有他的骨血啊!自然是并未嫁人,只是那时神医早已不见,那女子毅然决然同家里断绝关系,一人将他们的骨血生了出来,独自带大她们的孩子。
她也曾遍寻神医的踪影,只是至死,也未能得知他的方向,终究是死不瞑目。
而他们的儿子,在现在,却被掌握在苏暮婉的手里,在军营中的肖良闻言,开始当然不信,可后面苏暮婉拿出了证据让他不得不信他现在的确还有一个骨血,自是大受震撼。
即便知道军营无他疫病之药可能无人可解,但他依然将希望寄托在秦绫初身上,不得不听从了苏暮婉的威胁,从军营离开。
讲到这里,肖良的双肩竟都开始颤抖,眼中虽然空洞,但两条血泪,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秦绫初一时更是大为震撼,抱着自己的师父,不断地抚他脊背给他安慰,心中将苏暮婉更是恨入骨
血。
强烈的情绪中,她依然保持了几分清醒,心中冷笑。
苏暮婉哪里会提前知道这么多有关神医的东西?恐怕与那死去的前世也有关系吧,说到底,神医也是被她连累。
眸中划过一丝痛色,秦绫初努力平静下来,道:“师父,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我会着人说全力调查你儿子的下落,现在更要紧的给你看病。”
他眼睛的上刚害不久,现在应该可以弥补几分,另外,秦绫初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指甲,十个指甲根部都呈紫色,分明是中毒的症状啊!
肖良苦笑道:“医不自医竟连我也不例外,这毒药倒也不是无解,只是这眼睛……”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秦绫初心中更是大痛,立即道:“师父,我会努力让你复原的!”
说着,她便抬手为肖良诊脉,足足小半刻钟以后,秦绫初才开始查看他身上的外伤。
等细细查起来,秦绫初才发现他身上的外伤也着实不少,心中更是悲痛。
她立即道:“师父,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稍后就回来。”
话罢,她仔细看神医进了房间之后,这才放下心,立即站起来走了出去
县官还
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立即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