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素不相识的九王爷在关心她,这种认识有些奇异,虽然外面风言风语,但两人确实算不上相识。
“而皇后娘娘在想必在这位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他为何如此看重自己?”
秦绫初心中更加警惕。
这世界上会有无风起浪的恶意,但决没有毫无缘由的如此关心。
慕容铮没想到秦绫初竟然如此警惕,心下失笑。
凤栖宫例行请安取消了,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人来凤栖宫,秦绫初落得个安静,平日里的生活与威远候府倒没有什么不同。
整日看看医书,试药倒是不行了,因为皇后宫里的药材大多都是补药为主,其他的药材都是保胎药,当然,太医院己经好几天没有送保胎药来了。
毕竟,在他们看来,皇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活不了多久了。
偶尔九王爷会来找她,但秦绫初实在是听不下去九王爷那破锣嗓子,曾暗示他不要再来。
皇帝倒是每三日例行来一次,两人实在是没有别的事情可干,就下棋。
秦绫初正在凤栖宫里毫无形象的翻着泥土,时雨匆匆托着个托盘快步走到她身边:“县主,格乐郡主求见,您快些回去捯
饬一下,别整这些泥巴了。”
“拒了不行么?”秦绫初皱了皱眉,就算她现在是在假扮皇后的身份,她也不想与苏暮婉有过多的接触。
时雨摇了摇头:“奴婢己经拒绝过了,但她就在凤栖宫外站着,您不见她,她不肯走!”
秦绫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行吧,贴面具去吧。”
这仿人皮的面具,戴着虽然与皇后娘娘很像,但实在很闷。
又是一套屏风,加烟熏火燎的熏香,秦绫初端坐于椅子上,苏暮婉进门便拜,时雨替秦绫初张口:“平身吧,娘娘近日来身体不适,不便多说话。”
苏暮婉乖巧应是。
无论谁怀着孩子还处于现在这个处境,都会身体不适。
“不知郡主一定要见皇后娘娘倒底所为何事?”时雨立于屏风旁,免得像上次南疆圣女突然越过屏风去看人的情况,时雨站在屏风旁边,若是苏暮婉有什么异动,时雨也能先行制止。
苏暮婉朗声道:“最近臣女夜观天象,发现边境不久后可能会动荡不安,臣女特来求见皇后娘娘,是想让皇后娘娘提醒陛下,早做防备。”
秦绫初心知这是上辈子发生过的
事情,根本不是苏暮婉什么夜观天象得来的。
“哦?”秦绫初轻咳一声:“那你可能观观天象,本宫肚子里这孩子,是不是祸星之命?”
苏暮婉:“……”
现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钦天监断言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祸星,满朝文武要求皇帝废后,堕了这孩子。
今日她跑来说什么夜观天象,夜观天象这个词儿,恐怕是皇后娘娘最近最讨厌的一句话了。
可皇帝根本不去陈妃那儿,而慕容瑾也不相信她的判断,思来想去她只能到皇后娘娘这儿来了。
秦绫初朝时雨使了个眼色,她不能一次性说太多话,容易漏馅儿。
时雨立刻追问道:“怎么,郡主只能观出战事,却观不天命么?
苏暮婉额头上的汗滑落,面对时雨一声又一声的追问,苏暮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请皇后娘娘恕罪!”
“何罪之有?”秦绫初极力模仿着皇后的口音道:“莫不是郡主只能算战事?”
苏暮婉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确实只能算出战事。”
“时雨,派人去问问钦天监,可算出近日边境有战事么?”秦绫初淡淡的
道。
时雨点了点头,派人去钦天监询问。
苏暮婉心下砰砰砰的跳,过了好一会儿,钦天监那边回应,确实算出有边境异动。
“看来郡主确实天象观得不错啊。”秦绫初冷笑着称赞。
苏暮婉莫名感觉这声音似乎不太对劲儿,时雨又接话道:“不知郡主还算出了什么了,我家娘娘给皇上提点的时候,也细致一些。”
苏暮婉详详细细的将所有的细节都说得清清楚楚,倒是套了不少话。
现在因着皇后娘娘的事情,本就满城风雨,谁知道慕容瑾会不会借着这个时机,对皇后娘娘下手呢?
两人说了近一个时辰的话,当然,大部分都是苏暮婉在说,而秦绫初则很少说话。
苏暮婉深觉皇后己经相信了自己,心下顿时大喜又道:“皇后娘娘,您若是借此次匈奴大举进攻之事,再次博得满朝文武的信任,想必孩子的事情……”
“皇宫不得干政。”秦绫初又一句直接打断她的话:“郡主好意心领了,这件事情本宫会如实禀告陛下,时雨,送客。”
苏暮婉没想到,皇后娘娘这么快就要送客,剩下的许多事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