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总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师父。”她撇了撇嘴:“你徒儿差点儿就死了。”
肖良拿出药枕垫在她的手腕下面:“这不是还活着么?”
“嗯,恢复的挺好的,过几日就能活蹦乱跳地同我一起去给人看病了。”肖良收回药枕:“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秦绫初瞪大了眼睛。
肖良点了点头:“反正你解药也服了,威远候府的照顾定然是顶好的,今日我都不该来,只不过有人硬要我来,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走一趟。”
“谁要你来的啊?”秦绫初抓住重点。
但肖良却不打算回答,晃晃荡荡的踏出门,根本不打算回答秦绫初。
被按在床上躺了好几日的秦绫初,终于趁着天气睛好,青桃没有注意的情况下,跑到了院中,打算透透气。
咔哒——
秦绫初正晒着深秋明媚的太阳,屋内一声极为微小的动静传来。
屋内并没丫鬟在收拾,她也没有养小动物的习惯,屋内极有可能进了什么人。
她顺手捡起一根棍子在手里掂了掂,将棍子别在身前做防身之用,她慢慢的走进屋内,这才松了口气。
屋内确实有人,但此人她是认识的。
“楼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她虽然嘴上客气,但行为可一点儿都不客气,把棍子‘砰’地一声扔在一旁,自顾自进门倒了杯茶给自己喝。
慕容铮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儿得罪这秦绫初了,怎么每次见到她,从来没有好脸色呢?
“呐。”慕容铮面具下的唇勾了勾:“这个是给你的。”
一块看起来是令牌模样的东西,用青铜制成,她接过那块令牌放在手里翻看了一下,一面刻着血字,另外一边是个楼字。
“什么玩意儿?”秦绫初随手将那块令牌,丢在桌上:“上次不是给了一块么?”
慕容铮轻咳一声:“嗯,但这个更有用,你可以命令歃血楼做任何事情。”
“哦?”秦绫初想了想道:“我想查查我的一位朋友与九王爷的关系,不知歃血楼能不能查?”
慕容铮:“……”
秦绫初这是怀疑到他身上来了?
“歃血楼是江湖帮派,不插手朝堂之事。”慕容铮随口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秦绫初皱了皱眉,嫌弃的把那块令牌丢回了桌上:“那这块令牌也没有什么用嘛!”
慕容
铮:“……”
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歃血楼能查到所有不为人知的密辛,这块令牌若是被他人知晓,抢破头那是必然的。
而秦绫初这幅嫌弃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辱。
“再问问别的!”慕容铮不服气道。
秦绫初顿了顿:“那南疆圣女此行的目地是什么?”
“说了不管朝堂之事。”慕容铮真接拒绝回答:“南疆圣女之事,你也不要多管,朝廷中人个个以一当百,难不成区区一个南疆人解决不了?”
秦绫初冷哼一声:“凭什么国家兴亡,只有男人有责任,难道女人就没有责任么?”她又认真的看着慕容铮:“女子,也可以保家卫国。”
慕容铮征愣了一下,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以相夫教子为一生的目标,像格乐郡主那样,一门心思想弄个什么女子军的,都是少数。
慕容铮只当她是小孩子玩闹,随她去了。
但今日秦绫初直视着他,两人视线交汇,他从秦绫初的眼睛里,看到了笃定。
是啊,又是谁规定的女子不能保家卫国呢?
“抱歉,是我狭隘了。”慕容铮认真的道歉:“我这就着手令人查南疆
圣女此次来的目地,届时有了结果,会给你消息的。”
秦绫初:“……”
居然真的给她查?
“行了。”慕容铮站起身:“这本书拿走了。”
说着直朝窗户走去,打算翻窗走人。
“哎,那个是我……”的药经,没有第二份。
秦绫初话未说完,慕容铮的身影己经消失在原地,她暗自骂了一声。
紧闭的房门被扣响:“绫初,你在同谁说话?”
是她的母亲梅若情。
她着急忙慌地收起那块令牌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来了。”
吱呀——
门被打开,梅若情进门之后便左看右看,但屋内除了秦绫初一个人,再也看不到另外的人:“你刚刚同谁讲话呢?”
“没有啊。”秦绫初尴尬的笑了笑道:“女儿在自言自语。”
梅若情狐疑的看着她:“可是我,明明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秦绫初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是不是这样?”
她压低嗓子粗嘎地学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