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慕容铮就看到了这摞银票的主人,秦绫初背着一个小木箱,从一辆古朴的马车里下来。
秦绫初站在知味观的门前,不是饭点儿,知味观里的人不多,掌柜一眼看到了在门前踌躇的秦绫初:“姑娘来了,我们家主任已经恭候多时。”
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将秦绫初往楼上引。
自上次歃血楼的楼主说不想和秦绫初扯上关系之后,秦绫初就没有对他摆过一个好脸色。
她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道:“楼主,今日可不是我对你纠缠不休。”
慕容铮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心下暗想这丫头怎么这么记仇,过了那么久,这事儿还拿出来提。
“是,是,是。”慕容铮语气里含着一丝笑意:“安宁县主请。”
接着秦绫初被带到一辆马车前,慕容铮拿着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而后握住了她的手:“县主得罪了。”
接着秦绫初只感觉天旋地转,自己被抱了起来。
眼睛一旦被蒙住,其他的感官就会非常的敏感,她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种味道似乎非常熟悉。
比如,隔壁楼主的衣袖滑过他的指尖,隔壁楼主的头发掠过她的耳垂。
而伸手不见五指的秦绫初动也不敢动,就在这种莫名的煎熬之中,耳畔终于传来低沉的男声:“到了。”
一阵微风吹来,是马车的车帘被打起,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青草气息,已经出了京城。
秦绫初扶着他的手下马车:“县主随我来。”
接着秦绫初又扶着慕容铮的手往前走:“前面是台阶,小心。”
眼睛看不见,秦绫初敏锐的感觉到空气有淡淡的广玉兰花的味道,扶着她的歃血楼楼主,虎口有厚厚的茧子。
秦敏之也有,刻苦练剑之人,通常都会有这种东西。
一路上胡思乱想的秦绫初,眼睛上的布终于被人揭下:“县主请。”
火把被燃起,照亮了眼前的一切,这是一间地下密室,脚下铺着造价不菲的汉白玉石,除了这儿不在地面,这间地下室与普通人家的小院,没有多大的区别。
慕容铮在前面引路:“县主请随着我的脚步走,踏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
这样的地下组织,若是总部地址一旦暴露,就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样的严密,想来也是受过不少教训的。
两人走了一会人,路上还碰到了不少人,皆是一身黑衣,来去
匆匆的模样。
“进去吧。”慕容铮推开一间房间。
里面只有简易的一张床,床上躺着个人,他嘴唇乌紫,额头泛青是中毒之兆,但具体什么毒,得望闻问切之后才能确定。
“要治的就是他?”秦绫初上前掏出药枕:“手放上来。”
左护法一见给他看病的竟是个女子:“这位就是肖神医?”
“不是,这是神医的得意弟子。”
左护法怀疑的看着秦绫初:“一个女子……”
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秦绫初挑了挑眉:“小女子观阁下中气十足,还有功夫看不起女子,想来是没有中毒,我先告退。”
“你!”左护法不敢相信,她居然说不干就不干:“抱歉。”
左护法在慕容铮的眼神逼视下道歉:“是在下唐突了。”
秦绫初冷哼一声:“手放上去。”
左护法老实的把手放上药枕,秦绫初直接一针扎在他的中指指尖,乌黑的血把银针染黑。
左护法被扎的痛叫:“不是把脉吗?”
“学艺不精的女子,一般就是这样。”秦绫初面不改色的回怼,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断肠中毒。”
秦绫初顿了顿“这种毒药从钩吻草炼制而来,这
种草多产于西南雾障之地,且唯有炼制之人才知道钩吻草的配比,这钩吻草的配比很低想来你已经中毒许久,若是快的,你应该活不到现在。”
“解药是独家秘制。”秦绫初淡淡的说完。
室内安静了好一会儿,慕容铮艰难道:“换而言之,就是治不了等死吗?”
秦绫初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左护法顿时慌了神,可怜巴巴的道:“楼主——”
慕容铮回答:“喊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治病救人。”
左护法立刻朝秦绫初卖可怜:“姑娘,你大人大量——”
秦绫初作沉思片刻:“也不是没办法,想来左护法得吃点儿苦。”
“我可以吃苦,非常愿意吃苦!”左护法忙不迭的道。
出了歃血楼的总部,秦绫初也变得忙碌起来,除了想法子给歃血楼的左护法调试解药,每天还得去破庙帮忙看诊,而且秦敏之也整日早出晚归,秦琦珊一下子失了两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