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听着门响,又听着自家王爷哼哼唧唧的,他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
而房里的秦绫初看着那根箭,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毒性之后道:“我拔了哦。”
慕容铮面无表情的点头,又觉得自己这显得不太柔弱,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秦绫初皱了皱眉,而后按住他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那根当肩穿过的箭拔了出来。
饶是慕容铮早已经做好了,会非常疼的准备,还是忍不住低哼一声。
血管里的血溅出来,看着异常的吓人,秦绫初面不改色,按住伤口往上倒金创药。
“小姐,你醒了么?”青桃在外门敲了敲门。
“嘶——”慕容铮的伤口被她按的,又是疼得眉毛都拧到了一起。
青桃听见里面有异响,心下更是着急:“小姐,怎么了?”
这下敲得更是急切,若是秦绫初再不应的话,青桃就要勇猛的破门而入了。
秦绫初站起身向房门走去,向内室指了指,示意他躲起来。
正当秦绫初要开门之时,慕容铮一把捞过秦绫初,两人闪身进了内室。
秦绫初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疑惑的问他,搞什么幺蛾子?
慕容铮牵起她的手,两人的手皆是满
手的血污,慕容铮无声的道:“你这们出去,是想吓死青桃么?”
秦绫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满手都是血,青桃胆子小,她这般走出去,恐怕青桃得吓撅过去,她连忙应了一声:“哎,怎么了?”
青桃刚要踹门的脚收了回去:“小姐,可要起夜?”
“不了,我睡不着起来看会儿书。”秦绫初将手背在身后,用力了擦了擦,虽然还有残余的血迹,但也依旧看不大出来,拉开门。
青桃迷迷瞪瞪的手里捧了杯茶:“小姐,天色己经不早了,快些睡吧。”
又将茶递到秦绫初手里,看着秦绫初关了门,这才转身去睡觉。
茶盖碰着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秦绫初坐在桌前轻声道:“出来吧。”
这般小心翼翼的,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喂,容铮。”秦绫初拔高了声音。
但回答她的,只有一室的安静。
秦绫初站起身,影子被烛火拉得很长,但也只有她一人的影子,她将内室的门轻巧的拉开,人己经不在原地。
秦绫初自己打了一盆凉水,将地上的血迹擦干净,以免明日青桃叫她起床之时吓得尖叫,而后她又打了一盆水将指缝里的血迹清洗干
净。
一折腾,半宿过去,夜里温度下去了,水也冷得很,这一来一回的,将秦绫初那本就不多的睡意,彻底驱散了个干净。
秦绫初将洗完手的水倒掉,将刚刚在地上捡的玉佩放在了桌上,是刚刚哼哼唧唧不停的慕容铮身上掉下来的。
她随手拿了一本桌上放着的医书起来看,直到天微茫茫亮之时,才睡下去。
青桃来叫秦绫初起床之时,她正顶着苍白的脸色,眼底是一大片的青色。
端着洗脸温水的青桃,被她这脸色给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怎么这样了?”
秦绫初不想解释过多:“昨夜看医书看得太入迷了,一直没有注意时间。”
听她这么说,青桃又不由的唠叨起来:“小姐,不是奴婢多嘴,只不过咱们威远候府这个家世,何必如此辛苦?”
而后又心疼的转身去找白粉打打给秦绫初盖盖这憔悴的面色。
“无碍,我们吃过早饭便回京城。”
青桃愣了一下,本以为会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没想到这才一天就要走了。
秦绫初急匆匆的回去,而是她打算为另外一件事情做准备,上辈子这一年的七夕第三天,有一件令全京城之人为之震动的事情。
异
族叛乱。
这一股异族名为狄族,其实己经不能算是异族了,自百年前其族覆灭之后,其合族上下不过百余人,千里而来,投奔当时其族一名嫁入皇宫的妃子。
当时那名妃子正受宠,当时的皇帝大手一挥,便将京郊一块荒地划给了他们,狄族自百年前起,便在此处繁衍生息。
谁料自此留下祸端,其一族决定利用其离皇都较近的优势,刺杀皇帝令本朝内乱。
他们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今日皇帝将由北门而出,去往城北外的兵大营,北城门本就因着有兵大营在驻扎,平日里防守较为薄弱。
他们便里应外合,先在攻击北城门,而后刺杀正在北大街的皇帝,北城门离北大街不远,北城门受到攻击之后,北大街附近的兵力全都集中到了北城门,当时的皇帝处于独立状态。
皇帝是轻装出行,只带了一个侍卫,碰巧被在某酒馆喝酒的征西将军谭钰拼死救下。
秦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