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怒目瞪着秦绫初:“这小娘子非要护着这臭乞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这臭乞丐有什么私情!”
这话说的实在恶心,简直就是明指秦绫初与这乞丐有不明不白的关系。
秦绫初:“……”
“郑统领——”秦绫初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为首的壮汉:“他刚刚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郑统领心下暗骂这个大汉简直蠢货,居然见秦绫初是个单独的小娘子,便说些不该说的荤话。
“抓起来!”郑统领大喝一声。
那为首的壮汉得意的朝秦绫初眨了眨眼睛,仿佛胜利者的姿态得意一笑。
下一秒,他便被郑统领带来的人给双手反剪在身后架住了。
“官爷,您抓错了!”壮汉不可置信的道:“要抓也抓那乞丐,再不济也抓那小娘子,怎么会抓小人呢?”
“你出言侮辱安宁县主,带回衙门重打三十大板。”郑统领面无表情的道。
壮汉手脚并用的挣扎:“小人哪里侮辱安宁县主……我只是……”
壮汉的声音越来越小,惊愕的看向立于阴凉处,用手扇风的秦绫初:“那个小娘子就是……安宁县主?”
郑统领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那壮汉哭天抢地的大喊:“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安宁县主大人不计小人过……”
“吵死了。”秦绫初不耐的挥了挥手:“带走。”
郑统领带着几个官兵将那几个大汉一锅端了。
看热闹的众人也逐渐散去,秦绫初蹲下身挽起袖子要给那老乞丐把脉:“您不必害怕,我大小算是个郎中,给您看看……”
她伸手去探那乞丐的脉,却被那乞丐挥手打开,那乞丐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突然起身将蹲在地上的秦绫初撞倒在地,转身就跑。
青桃破口大骂:“这死乞丐竟如此不知好歹!”
青桃来扶秦绫初边骂。
秦绫初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觉,摆了摆手道:“算了,还想请他吃个饭呢。”
她顺手摸上荷包,自己腰间的荷包不见了。
青桃一见:“如此恩将仇报,而且那荷包里还有地契呢!”
秦绫初站起身就去追,那荷包里不但有地契,还有她母亲的一块玉佩秦绫初一直贴身放着。
她提起裙子,转身朝乞丐消失的方向奔去,秦绫初深感自己这段时间锻炼的颇有成效,不一会儿青桃就停在原地大喘气:“小……小姐,别追了。”
迎
着夏日的风,秦绫初根本没有听到青桃的呼喊。
秦绫初追的已经出了西市,那乞丐蹲在河边用水洗了一把脸,再看之时那张苍老的脸,竟已经换成的一张俊美的年轻脸。
脚上的伤口被水一洗,竟然一块一块脱落,变成正常的小腿。
若不是那人还穿着几乎不能蔽体的破衣烂裳,秦绫初都要怀疑自己追错了人。
秦绫初暗道,我倒要看看你整什么幺蛾子。
随后便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假扮乞丐的男人将荷包里的银子拿出来笑道:“什么什么县主还挺有钱。”
随即拿着银子去了酒楼打包了一大堆吃的,提着吃的又进了医馆。
秦绫初暗自皱眉,看这男人这么能跑,中气十足的模样,也不像是有病啊?
刚刚在西市那一福奄奄一息的模样,明显是装出来的,那他还来这儿看病吗?
秦绫初正思量着,却见那男人已经一手提吃的,一手提着几打包药材走出了医馆。
此人实在奇怪的紧。
秦绫初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跟到了一个破庙之中,那个男子一进破庙,里面便传来说话声音,那些声音传来皆是带着一丝病态的嘶哑。
过了好半晌,
那名男子又空手走了出来,想来吃喝的东西和药材都留在了破庙之中。
秦绫初藏在角落里,那男子越过墙角朝秦绫初藏身的方向看来:“跟了一路了,差不多得了。”
见躲不下去,秦绫初只好从破旧的泥墙后面出来:“见过前辈。”
那男子冷哼一声:“谁是你前辈。”
秦绫初想起上辈子那位神医便是救治穷人,名声渐渐在百姓之中流传开来,待到那些染上疾病的贵族想请他看病之时,他早已经离开了京城。
秦绫初开始设想的是个风尘仆仆上了些年纪的前辈,万未想到,竟是个如此年轻的男子。
“前辈,小女子秦绫初……”
“知道,前段时间以一手针灸之术名动京城,博了个安宁县主的名号。”男子冷笑一声:“沽名钓誉,太医院那些废物碍于太妃身份不敢下猛药救治,这才让你捡了个漏。”
男子颇有些嫌弃的看着她:“医者,当以仁心救治患者,而不是如同你一般,用医术来博得名声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