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绫初冷着脸并未应答,老鸨不知何时己经退开,她与此人不过数面之缘,她的质问,此人也淡定的承认。
“我答应你哥哥,若有机会,便对你照顾一二。”慕容铮上下打量着她:“你穿成这样,还鬼鬼祟祟的,实在令人怀疑。”
秦绫初:“……?”
到底是谁鬼鬼祟祟的?
“容公子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是强。”秦绫初不欲与他多言:“今日之事,你告诉我哥也没有关系,小女子告退。”
那厢老鸨答应之后,秦绫初便现场专门调制药膏,药膏一敷上之后,脸上的红斑便渐渐褪去。
“此法治标不治本。”秦绫初挥毫写下一张药方:“这帖方子明日起,每日一帖,连服三日便可。”
铜镜里的墨书恢复了往日的美貌,几乎喜极而泣:“多谢姑娘,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不必,反正我也是拿钱办事,你今日夺得花魁便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老鸨在外面喊:“我的亲宝贝,好了没有啊?”
墨书整理一下裙角走了出去,秦绫初便留在了墨书的房里,她听见外面人声鼎沸。
吱呀——
房门被推开,秦绫初下意识的看去,又是这人!
“容公子,还
真是阴魂不散。”秦绫初当着他的面向天翻了个白眼。
‘啧——’慕容铮拿起折扇敲了敲她的脑袋:“这烟花之地何等危险,本公子这是在保护你,不然今日你若在此出了什么事情,你那大哥可会放过我?”
这句话慕容铮倒是真心实意的。
秦敏之每次见面,都将他这个宝贝妹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听得他耳朵都快起茧子。
说到秦敏之,秦绫初的面色一缓,没再给他摆脸色,也算是暂时和解。
没过多外,外面爆发出惊人的喝彩声,待喝到第三杯茶之时,老鸨喜不自胜的推开门:“今日之事,多谢姑娘!”
说着便要给银票。
秦绫初摆了摆手,抽出一张五千两的银递到了慕容铮面前:“今日之事,别告诉我大哥,这是封口费!”
花魁选拔一事,本就惊动了全京城的富家公子哥儿们,这会儿正是热闹之时。
秦绫初刚踏出招红楼便看到不远处的望月楼前,一名女子在哭泣,慕容瑾不耐的皱着眉,一向寸步不离的苏暮婉,则站在不远处,看似不敢上前。
“容铮,你……”秦绫初回头一看,刚刚明明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的人,这会儿竟然不见
了。
一出声,慕容瑾便看到了她,清俊的扮相,让人见之难忘,或者说,这个女人一直让人难忘。
慕容瑾深觉自己似乎是疯了,最近脑中挥之不去的身影,似乎和不远处那个穿着男装的女人重叠起来。
连忙甩开那位梨花带雨的美人儿:“绫初。”
秦绫初:“?”
“这身扮像很特别。”
熟稔的语气,仿佛两人是多年的知交好友。
“还是请王爷称小女子为毒妇吧。”秦绫初可不想与他莫名其妙就变熟。
慕容瑾:“……”
“姐姐,你怎么这幅打扮?”苏暮婉远远看到两人,眼神微黯心中暗骂,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秦绫初侧过头,看着苏暮婉和那夺花魁失败的女子:“宁郡王好福气,这是坐享齐人之福啊!”
“你!”苏暮婉咬牙切齿,秦绫初竟将她和这下贱的烟花女子相比?
秦绫初笑得越发开心:“苏小姐,难不成我说错了?”
苏暮婉没有说话,她心知肚明,慕容瑾与这烟花女子走得甚是相近,她就算再蠢,也该明白慕容瑾的意图。
秦绫初不与他们纠缠转身离去,明明暗暗的光明之下,慕容瑾望着秦绫初远去的曼妙身影竟有一瞬失神。
清晨的威远侯府一向安静,不过今日倒是热闹了起来。
威远侯与陈克己在石屏前拉扯,陈克己身后的几个仆人抬了个箱子。
“秦兄,此事若不是你相助,今日陈某恐怕还得去天牢一游。”
威远侯不明就里,明明他都没有借钱给陈克己,怎么就变成他来相助了?
“秦侯爷,陈大人。”慕容瑾骑着高头大马疾奔而来,他的探子一大清早就向他报告,陈克己与威远侯私相授受。
他盯着仆人手里抬着的箱子道:“今日被本王人赃并获,两位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克己皱着眉:“请王爷注意用词,下官只不过念在与威远侯多年的交情,这才在他寿诞将近之时,送来些贺礼,这又如何叫私相授受?”
“是与不是,打开让本王看看不就知道了?”慕容瑾心下暗想,就算真是寿礼,只要是些金银珠宝,便能定这两人的罪!
只见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