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妃大摆鸿门宴,恐怕你也没有吃好。”皇后笑眯眯的:“在我这儿你不用客气,多少吃点儿。”
一旁的落雨掩唇低笑:“娘娘,秦小姐在陈妃娘娘那儿,还没有吃上饭呢。”
“陈妃这么小气,连饭都不给吃?”
秦绫初看着这一对主仆互动甚有意思,正巧她来了之后,也没有吃什么东西,便毫不客气的吃起来。
一小碗饭下肚,秦绫初抬头就撞见了皇后爱怜的目光。
“今日臣女进宫一事。”秦绫初思虑着措词,生怕得罪了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得知?”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救你,是吧?”皇后看穿她的心思:“以后想问本宫什么,都直接问,不必拐弯抹角。”
秦绫初:“……”
“我呀,与你娘亲是手帕之交。”皇后微微仰着头,像是回忆什么美好的往事:“你娘亲年轻的时候,便是个美人,万没想到你比她更甚啊。”
突然被夸好看,秦绫初也害羞的微微红了脸。
“前段时间听闻你与宁郡王订婚。”皇后叹了口气:“宁郡王虽是个不成器的,但也算念过几年书,知道点儿圣贤理,你若嫁过去当不会受太多磨难,我便想着给你备份嫁妆去便算了。”
秦绫初这才想起来,上一辈子她嫁人之时,确实有一大箱
子嫁妆,她爹说是皇后娘娘的添妆。
那时她还想,她与皇后娘娘无亲无故的,怎么会给她添妆,原来是这层因故。
“可是后来你撕毁婚书,我便知晓,你迟早会有这么一遭。”皇后顿了顿:“那陈妃心思狭隘,爱子如命,你当众让她儿子吃了亏,她定然是要你身上讨回来的。”
“所以,你一进宫,我便派落雨前往长青宫,看准时机救你出来。”皇后看着秦绫初吃的干干净净的碗满意的笑了笑:“你这孩子,真是实诚。”
秦绫初的亲生母亲梅若情生下她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上一世她嫁入宁郡王府之后,受再多委屈,也无处可诉。
如今她竟在皇后这儿,体验到了如母亲一般,温柔的感觉。
思及此,秦绫初只觉鼻尖一酸,眼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下。
皇后一见她哭了,无奈的笑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怎么就哭了起来,可是受了陈妃的欺负?”
秦绫初吸了吸子,红着眼睛摇了摇头,而后又笑了起来:“不是的,只是很开心。”
“小姑娘家家的。”皇后笑了笑,用手帕给她擦净眼泪:“日后若是遇上什么麻烦,不必自己撑着,可向我来求助,坐在皇后之位上,别的本事没有,护个你还是绰绰有余。”
秦绫初在皇后宫中待了许久,后又被
落雨亲自送出宫出,恨不得告诉宫内所有人,皇后打算护着秦绫初。
与她一同进宫的苏暮婉则没有那么好过,秦绫初走了之后,陈妃有火无处发,将苏暮婉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苏暮婉还不敢如秦绫初似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灰头土脸的回到秦府碰到秦敏之,又是一顿阴阳怪气。
“秦绫初——”苏暮婉恶狠狠的望向秦绫初院子所在的方向,又计上心头。
正是风和日丽,秦琦珊抱着一只京巴来找秦绫初。
秦琦珊虽然不待见秦绫初,但是秦绫初却并不讨厌她,上一世她在宁郡王府缠绵病榻,秦琦珊还偷偷过来看过她几次。
重活一世,秦绫初依旧嫌弃她脑子不太好,总是咋咋呼呼的,但总归两人算是姐妹。
“你自己坐会儿吧。”秦绫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秦琦珊呲牙咧嘴的:“外面天气不错,咱们一起出去逛逛如何?”
这妮子无事献殷勤,必有别心。
她缓缓放下手里的医书,打量了一会儿秦琦珊怀里呲牙咧嘴的京巴。
“这狗哪儿来的?”
“暮婉送的,可爱吧?”说着秦琦珊得意的将京巴一拢,生怕秦绫初会夺她的狗。
“可爱。”秦绫初冷笑一声,这狗目光混浊,形容凶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常狗,也就秦琦珊这个脑子糊了东
西的,会认为这狗很可爱。
秦琦珊一向不与她过多来往,今日还抱着苏暮婉送的狗来找她,不用多想就知道,到底是谁出的主意。
她咧嘴一笑,无比温柔的模样,却让秦琦珊莫名打了个寒颤。
“好啊。”
两人抱着狗,也没有走多远。
就在秦府家里的花园转了转,威远侯行军粗人,对于花花草草的不甚感兴趣,反倒是秦绫初上辈子就喜欢侍弄花草,上一世她无医无药,一切只能靠自己,她也在那破败的院子里,种了不少草药。
如今这个习惯她也依旧没有改,现在秦府大半花花草草都是她种下去的草药。
秦绫初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