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凉州就是个流放之地。虽然宛州的环境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宛州不是前线,也没有背负这个名头,更不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所以凉州城与宛州城虽然都挺杂乱,但宛州的百姓比凉州可是多太多了。
“只有宛州的家眷享此待遇吗?”李呈突然眯眼问道。
“那倒不是,若是如此,岂不是会厚此薄彼,陡生嫌隙?是以他们对凉州的一些将士家眷也同样慷慨,只不过这些人皆是自愿去凉州以抗蛮夷,倒是让人无话可说。”
“原来如此。”
李呈暗惊,难怪徐经有恃无恐,就算他想打宛州,因为这些人,恐怕也做不到。而且,无论凉州还是宛州,这些士兵的忠诚应该有保障,这对他而言可是大为不利。
当下他冲赵方使了个眼色。
赵方其实也听得十分震惊,这些事情他并不知道,此时见到李呈示意,也知其意,忙告辞离开了。
“殿下,这是……”赵叔看到这情况,颇为不解。
李呈犹豫了一下,想到赵叔既然吐露了这许多,那么多半还算可信。
便道:“是这样的,国库空虚,凉州军有一部分既然拿了宛州的好处,再吃凉州的饷银未免不妥。”
“本皇子想与他们商议一番,如今宛州的情况急需改善,凉州又无仗可打,不如让他们回来帮帮忙,省得无事可做。”
“原来如此。”赵叔倒是没有怀疑,李呈是发饷的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人之常情。
“只不过,这人员统计倒是个麻烦事,估计要不短的时日啊。”李呈叹道。
赵叔眼睛顿时一亮,道:“殿下可将此事交于我赵家,以我赵家对宛州的了解,要办此事轻而易举。”
“当真?”
李呈大喜,忙起身行了一礼,道:“若真如此,全仗仰赵叔了,他日必有重谢。”
“殿下提拔赵方,我赵家本就想着为殿下做点事。如此小事,不劳殿下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