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女人不同,这女人的待遇很好,身上也散发一种高贵的气质。
她可以在夏侯府里任意穿行,每个人见到她倒要行礼问候,就连夏侯亦见到她,也不会无视她的存在。
那个女人在夏侯府里,就像是那里的女主人一般。
许城月还说了,她当时带出来的话都是那个女人允许的,还说,她带出去的话,只能带给当今的龙鳞太妃,若是别的人知道,只会要她的命。
在送许城月出皇宫后,她写给太妃的最后一行字是:老朋
友,不久就能见面了,你过了十几年滋润的日子,到了该偿还我的时候了……
看到这些字,太妃哪怕是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在冷宫那个被她杀了的女人,扔进银水河里……竟然没死!
该说命大还是运气好?居然还赖上了夏侯亦?
太妃如今只有冷笑,真恨当时自己不够狠心,没有彻底将那女人杀个精光,如今倒给自己留祸害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小指指套轻轻地挂着手腕的肉,太妃看着天色一点一点升起,一直升到了午末的时辰,仍旧没有人禀告她,夏侯亦来了。
这令得她不禁有些恼火,“王嬷嬷,出去看看,若是还不见夏侯亦过来,就传哀家懿旨,让夏侯亦立刻进宫!”
王嬷嬷领命,行着礼正要退出去,这时,有人来报了,“禀告太妃,宫外停着一辆马车,是夏侯府的马车,侯爷请见太妃娘娘。”
王嬷嬷退出的步伐停住了,太妃不断刮动的小指指套也停了下来,脸上出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马车里有什么人?”
那奴才摇了摇头,“侯爷不下车,也不让奴才门检查车内,奴才并不能得知。”
“可是除了侯爷所坐的马车还有其他吗?”
奴才再次摇头,“侯府来的只有一辆马车,就是侯爷坐的那辆。”
太妃面露诡谲之色,“让侯爷进来。”
夏侯亦,你总算是来了。
来报之人领命退出去,很快,夏侯亦就走进来,但是除了他,身旁还有另外的人。
太妃的视线不是看向夏侯亦,而是他身边那个用黑衣从头包到脚,只有一双眼睛路在外面的人。
那双眼睛对太妃来说是陌生的,但是她能看到,那双陌生的眼睛里,有着她熟
悉的东西——恨!
太妃嘴角的冷意很浓,她转而望向夏侯亦,“夏侯侯爷不该介绍一下,你带来的这位是何人?”
夏侯亦目光淡淡,在太妃行礼之后,他眼中的淡意就更浓了,听到太妃的问话,他稍稍抬眸看了她一眼,转而答。
“太妃对她,比臣对她清楚。”
“哦是吗?既然如此,何不把面罩拿开,让哀家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样?”
太妃尾音拉长,话音一刚,周遭忽然涌现了侍卫,一个个都朝夏侯亦走去,将夏侯亦两人围在圈内,长矛直对。
“贵人”见状,倒是没有表现出半分害怕之意,挪动步伐,移到夏侯亦身后。
夏侯亦脸上除了是淡然,没便是没有表情,就算二十多名侍卫围着他又如何?
“太妃待客之道?”他只面无表情语气平缓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哀家待你们之道,夏侯亦,识相的话,就乖乖让把女人交出来,哀家还能让你死个痛快,不然……”
太妃目光阴鸷,面容狰狞,十分明显。
“臣若说不呢?”夏侯亦脸色清冷,声线低缓磁性,却带有一种让人莫名感到的威压。
太妃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不?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话音刚落,将夏侯亦两人团团围住的侍卫执着长矛朝他们步步逼近。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贵人”,忽然拿下了自己的面罩,“太妃,你让我的儿子把我交出来给你,是不是想得太过异想天开了?还是太妃你觉得,只要你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不敢忤逆你?”
拿下了面罩,太妃清楚地看到了那女人的长相,太妃早就清楚夏侯亦身边的人是谁了,但是太妃还是惊讶了。
她惊讶的是,那个女人说,夏侯亦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