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的大门被烧的漆黑,门上竟然还挂着一把大锁,链接着粗壮的铁链。
秋心上前看了看,皱着眉问道:“这锁子是谁上的?”
“出了大仙那档子事,这道观一时也没有钱修缮便被这周围的人用锁子先锁起来了。我给忘了这茬,不如大人就在周遭转转就好。里面我也是只去过那一次,除了一个窝棚破破烂烂,其余的全部都烧成了焦黑。连落脚地都没有。”吕乐形容着里面的情景。
秋心点点头,并未多言,顺势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方泉连忙跟在身后。秋心顺着墙根转悠了一圈,总算确定了哪个位置最矮,对着方泉招了招手。
方泉一愣,连忙跑了过去,秋心示意方泉蹲下,方泉还没明白过来,呆呆的蹲了下去,秋心挽起袖子二话不说踩在了方泉的肩膀上,双手扶住墙头,用力一踩,腿一瞪,便翻了上去。
等方泉反应过来,秋心已经跳了下去。虽然墙头不高,可秋心跳下去,还是震麻了脚。
“大人!大人!”方泉大惊连忙喊道。
吕悠也愣了,没想到秋心竟然翻墙进去!
“我没事!”秋心从墙那边传来回话。方泉一着急,看了眼周围,找到几个大石块垒在了一起
,好在方泉个子高,只需稍稍垫一垫,就能够得着。顺利翻了下去。
“大 大人,我!”吕悠犯了难,自己一介书生,翻墙确实有些作难了。
“你在外面等我们就好!”秋心喊道。不知为何,没了吕悠在旁边,秋心反而更自在一些。
院子不大,面对门正面的一排屋子烧的只剩下了框架,里面的东西都被烧的干干净净。
秋心看了眼结满蛛网,裸露在外的屋顶,犹豫不前,这要是上去查看,万一房梁掉下来,非得给自己砸吐血不可。
四处环顾一番,青砖地缝里挤满了杂草。而那个瞎子和吕悠口中的窝棚,就在烧焦的房屋侧后方的位置。
“先去看看那吧!”秋心说道。
方泉看着满目荒凉的地方,不知为何,想起老瞎子的故事,后背寒津津的,像是有冷风吹过一般。
不自觉的往秋心身后靠了靠。秋心察觉出方泉害怕,不由的笑道:“你好歹也是大理寺的带刀侍卫,平日查凶案都不见你害怕,怎的一个破院子把你吓成这样!”
“大人,这鬼神咱们不是没办法嘛!”方泉委屈的撇撇嘴,这秋司职到底是不是女人!怎么胆子这么大!
秋心无奈摇摇头,径直
往窝棚的方向走去。窝棚用麦草和这泥土垒成的,虽然风吹日晒,但好歹里面也算能挡风遮雨。正面有个已经掉了合页的破旧木门。
推开门,正中间放着一个石磨,石磨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上面已经满是尘土。里面靠着墙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麦草。秋心上前摸了摸麦草,麦草上的积灰十分多。
看样子确实很多年没人碰过了。秋心环顾了下四周,闭起眼回想着老瞎子说的故事。眼睛倏地睁开,自己已经站在了麦草前,正对着石磨。
秋心缓缓走上前去,石磨上的灰厚厚一层,秋心用帕子垫着手,抓起一把地上的麦草。拿到石磨跟前,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方泉说道:“往边上一点,会很呛!”
方泉立马退后了几步,秋心拿着麦草把石磨上的灰扫了扫。瞬间矮小的窝棚里全是灰尘。
秋心捂着口鼻,突然发觉石磨的一角处,有些斑点。于是上前去,待灰尘落尽,凑了过去看着那些斑点,深褐色的,大小不一,但只是在石磨托盘的侧边。
而石磨的正面干干净净。秋心疑惑,这是什么?用帕子擦了擦,擦不下来。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升起,秋心冲帕子吐了口口水,浸湿帕子后,再去擦拭其中一
个斑点。果然擦了下来。
那块斑点在帕子上遇到口水之后便融城了一个小点。闻起来,带着熟悉的腥味。是干涸的血!
秋心心里一凉,看来老瞎子说的,不是假话,确实遇到了什么。而这石磨上的血迹斑点,是已经擦拭过的样子。表面没有什么,是注重擦拭了表面,而侧边匆忙带过,所以留下了大小不一的斑点。
会是老瞎子猜测的野狗么?秋心摇了摇头。这石磨,自己的高度刚好腰的附近,什么狗能有这么高?
难不成是跳上石磨吃活物?不会,动物,不会擦拭痕迹,一定是人为。
如果是人,那那个人,为什么要吓老瞎子?他吃的又是什么?秋心大脑飞速转着。可总是觉得少了什么连接不起来。
秋心打量着这房子,又想着老瞎子。对了!他是瞎子!所以,如果有人捉弄他,一定是因为他是瞎子,若是不瞎呢,那老瞎子就死了!
“大人?大人!”方泉看秋心呆愣在原地,连忙喊道。这个地方自己总觉的古怪,秋心和她分开站着,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你喊什么!青天白日的,有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