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阳是天女诅咒杀人事件的元凶这件事,很快凤鸣县传的沸沸扬扬。
但不知是谁,将高简仁等人做的丑事,宣扬了出去,一时间,所有人都唾骂着这些人面兽心的家伙。
反而淡化了对第五阳这个凶手的愤怒,天女将夕月夫人埋藏的地方指出后,庞熠做主,将二人合葬在了一起。
下葬时,天女一袭白衣,面带白纱。跪在墓前,久久不肯离去。
“将军,你既肯放过天女一马,为何还要亲手杀了第五公子。 。若是交给官府,他。 。”秋心与庞熠站在不远处,看着墓前跪着的天女皱着眉问道。
庞熠并未吭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墓,一言不发。许久,天女才缓缓站了起来,活动了下有些麻木的膝盖。
蹒跚着走到了二人面前。“噗通”一声,再次跪了下来。“将军,我。 。”
“你走吧。”庞熠突然开口冷冷的说道。“趁我,还没有反悔。”
天女有些诧异的看着庞熠,他亲手杀了第五阳,怎么会放过自己,虽然与庞煜并不熟,但是庞太师的名号她也是听过的。 。
“不是我仁慈,是第五用自己换了你一命,他只想和夕月安安静静在一起。我答应他的。”庞熠的目光深邃,眼神落在隆起
的墓上。
答应他的?秋心不记得庞熠何时与第五有过私下的交谈,莫不是他们昨日眼神的交流?
许久,天女冲着庞熠与秋心磕了个头后,这才站起来,不舍的看了眼墓地,这才缓缓往另一个方向,逐渐没了踪影。
秋心看着漫山的花,微风拂面,好像没有那么热了,夏天快结束了吧!
“将军,你说以后凤鸣县,还会有花神节吗?”秋心问道。
庞熠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即便没有了花神,还有风神,雨神。人是需要供奉神灵的,不然,自己的希望,无处寄托。自己的孽障,也不能怪罪到别人头上,神灵,既是希望。也是制约。”
秋心看着庞熠瓷净的侧脸,看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
众人收拾停当,欲往汴京赶路。刚出了门,就遇到孟知县带着一众衙门的差役齐刷刷的跪在门前。
秋心看着这个鲶鱼知县,倒也没有最初那般不顺眼了。
“下官谢过将军此次相助,得知将军要赶往汴京,特来送别,一点小小心思,还请将军笑纳。”孟知县说罢,命人将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举到了庞熠面前。一脸谄媚的笑意。
庞熠皱了皱眉,勒紧马缰,脸上玩味的笑了笑问道
:“这是何物?”
“下官得知将军好事将近,特意准备了东珠一颗 ,还请将军不要嫌弃。”孟知县与孟刑天是堂兄弟,孟刑天又是庞太师的左右手,自然知晓庞太师打的主意。
可没想到,此话,却正好踩在了庞熠的雷点上,只见他眉眼一挑一挥手,手里的马鞭便将那红布掀了开来。
果然一颗巨大且洁白的珍珠放在一个金子打造的底托上即便是白天,也显得熠熠生辉。连秋心都认得,这东西一定价值不菲。
“你一个知县,竟然能搜罗来这样品相的好东西,看来孟知县家底不薄啊!”庞熠的话听不出喜怒。
孟知县的笑越发浓厚,看来将军喜欢这玩意啊!
可下一秒庞熠的鞭子就将孟知县的官帽打落在地:“凤鸣县这样的肥职,看来孟知县一定捞了不少好东西,你且等着吧。待我回汴京,奏请官家,好好查查你这家底到底有多厚!走!驾!”
说完,腿用力一蹬,踢在马肚子上,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冲破了孟知县跪在地上的队伍。那东珠被撞跌落在孟知县的脚边,孟知县哭丧着脸,仿佛天都要塌了一般。
秋心趴在马车车窗,看的一清二楚。隐忍着笑意,总算是痛快了一把。
“秋心姐,我们
是去汴京么?”春藤好奇的问道。
秋心点了点头,其实去哪她只能看庞熠的意思,从泗水县至今,虽然自己的事还是一团乱麻,但跟庞熠相处这么久以来,他却成为了最能给秋心安全感的人。
“听说汴京很热闹呢,我以前做梦都想去。没想到真的要去了!”春藤与秋心相识以来,也逐渐变得开朗起来。
以前唯唯诺诺的,生怕自己多吃半个馒头,就被秋心丢下。如今,也愿意常挂着笑脸与秋心谈论心事了。
秋心看着她的变化,不由的觉得欣慰极了。两姐妹,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突然前方的人再度停了下来。
秋心好奇的探出脑袋一看,只见一个侍卫模样的人,拦住了众人的去路,给庞熠匆忙行了礼之后,交给庞熠一封信。这才再度驾马离去。
庞熠当即打开信看着。虽然隔着很远,秋心依然看到了庞熠紧皱的眉头。
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秋心心中疑惑,可很快队伍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