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熠难得喝的这样尽兴,竟然有了醉意。而第五公子,倒还清醒,连忙对秋心说道:“快将你主子送去房里休息吧。”
秋心愣了愣,以往这种活不都是费扬来么。于是尴尬的笑了笑,冲费扬使了个眼色。
费扬会意,连忙上前去搀扶庞熠。谁知刚扶到庞熠的肩膀,就被庞熠借着酒劲一把推开,力气之大,差点将费扬推个趔趄。
“都说了让你来,费扬你到是长点眼啊!”第五公子焦急的冲着费扬喊道。
费扬委屈的厉害,秋心更是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去拉扯庞熠。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秋心扶着他,他便听话极了。温顺的像个孩子一样,任由秋心拉着。
第五公子和夫人相视一眼,会心一笑。这才让下人带着秋心一行人去准备好的客房休息。而第五公子则推着夫人,径直回了房。
也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缘故,庞熠的身子沉的厉害。秋心本就矮小,扶着他,大半个身子都靠在秋心的肩头,走的费力极了。
“我说,费大哥,你倒是搭把手啊!我一会被他压死了!”秋心见第五公子与夫人离开,连忙搬着救兵。
费扬满脸委屈,赶紧跟了上去,可刚一碰到庞熠。庞熠就用力推他,几
次三番,差点抱着秋心跌倒。
无奈秋心只好作罢:“行了行了!我看,你可能惹到他了!算了,我自己来吧。”
一旁引路的丫鬟见状,捂着嘴差点笑出声。索性,这府邸并不大,很快就到了准备的客房。
秋心艰难的将庞熠扶上床,这才松了口气。白了庞熠一眼,敲了敲发酸的肩膀总算是将他扶了回来。正准备起身去找春藤休息。却被庞熠死死拽住了手。
秋心气结,疑惑的用另一只手,在庞熠眼前做着用手捅他眼的动作,可他纹丝不动。
看来真的是醉了!罢了罢了!怎么能和醉鬼计较!只好耐心的将他的被子掖好。
仔细小心掰开他的手,又上前去帮他把靴子脱掉。这才收拾停当,叹了口气。转身出了房门。费扬正一脸郁闷的坐在门口把守着。
“好了,没事我就去休息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费大哥。”秋心调皮的冲他眨眨眼。费扬虽然心里郁闷,可只能点点头像一个敦厚老实的大熊一样坐在门口。
只是秋心不知,闭门之际,庞熠的嘴角扬起,像一个吃到糖的孩子一样,笑的开心极了。
翌日清晨,秋心早早起了床,刚一出门,就见庞熠铁青着脸气呼呼的从房门走了出来。
费扬跟
在身后一脸严肃。秋心好奇的看了一眼,费扬做了个让她跟来的手势。秋心连忙跟了上去。
“怎么了?将军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秋心压低嗓音好奇的问道。
“昨个给那几个废物看了腰牌,早上知府就来拜访将军。这不,人在大堂候着呢。”费扬小声说道。
秋心点了点头。那个孟刑天她记得,是个狠角色。那他的堂弟,估摸着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可秋心错了,直到见到孟知县,她才明白,贼眉鼠眼,原来真的是形容人的。
一进大堂,就见孟知县穿着官服,坐在椅子上,眼睛细小狭长,眼珠子就像是黏贴上去的一样,动起来感觉心术不正的样子。
鼻子塌而鼻翼宽。两撇胡子像是勾画的一般细长蜷曲。秋心只是看了一眼,脑海中鲶鱼的样子就挥之不去。
第五公子换了身清爽的白衣,坐在一旁与其交谈着。
知县见庞熠气势汹汹而来,连忙站了起来,带着一脸谄媚的笑意行礼说道:“下官见过将军,未曾先去迎接还让几个不长眼的冒犯了将军,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庞熠落座在上座,一脸愠怒的样子,并未因知县谄媚的笑而给他好脸色。拿起茶水轻轻缀了一口,这才冷着眸子闷
哼了一声。“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孟知县,有些懵,看庞熠的脸色,像是还在生气。一时间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尴尬局促的搓着手。
“下官在城内备了薄酒,还请将军赏脸。下官给将军赔不是。”孟知县脸上继续挂着笑意。
却见庞熠烦闷的挥了挥手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此次我来,并不想惊动旁的。”
“这。 。下官并没有其他意思。实在是昨天的事情。 。”孟知县刚想解释。
却见庞熠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啪”的一声,抬起阴阴郁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知县。
“若是无事,你便走罢。别扰了本将军的清净。”庞熠说完,作势起身要走。
却见孟知县哭丧着脸连忙哀求道:“将军且慢!且慢!下官,有要事相求!”
庞熠听闻,这才又坐回了椅子上,撩开衣摆翘起二郎腿点了点头。虽然依旧一脸烦闷的样子,可孟知县却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