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疑惑的看着他,见仵作先是愣了愣神,随即点了点头声音沙哑的说道:“不错,这些伤口的形成的确如此。”
“那你先前验尸为何不说!”县令气愤的呵斥仵作。自己手底下的人竟然这般糊弄自己,关键还让他在将军面前出丑!
仵作翻了个白眼,他已经是混吃等死的年纪,完成工作就好,何必深究。
县令看他如此,心里暗自记恨,只能气呼呼的继续追问:“那你又如证明你不是左撇子呢!”
“先说自上而下的伤口,足以证明,不是草民,再说这个左撇子,大人请看!”秋心将双手掌心向上,平摊了出去。
县令好奇的站起身子趴在桌子上,将头探了出去,却还是看不到,而钱员外和夫人则也探着脑袋看了过去。
县令无奈的翻了翻秋心的白眼无奈的喊道:“站过来我看!”
秋心一听,如获大赦!还没被判砍头,膝盖就要跪坏了!一听这话,连忙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腰身和脚腕。
将军这才细细打量他,果然个子矮小,极为秀气!秋心走上前去,将双手摊平,县令看着她的手,皱着眉。
秋心微微一笑怕他不懂解释道:“草民是钱员外府中侍弄花草的小杂役,手上满是常年干活落下的老茧,您看这双手,左手和右手的茧子,是不是右手更加厚重呢!说明我不是左撇子啊大人!”
秋心不经意一个侧目,突然看到走廊处有一个长相极为俊俏的男子,穿着不凡,明眸皓齿正饶有意味的打量着自己。
好帅
啊!要不是时候不对,秋心可能难掩自己花痴的样子。
难怪方才这县令时不时侧目纠结,原来这背后还有高人啊,虽然不知那人是何来头,但看穿着,应该不会是什么简单之人。于是谄媚的对将军笑笑。
将军板起脸,佯装看别处的样子,心想这小东西,察言观色的本事倒不小。
“咳!”县令见秋心肆无忌惮的看着大将军,立即佯装咳嗽的样子,这才让秋心回过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县令白了一眼秋心,刁蛮小民,竟然敢直视大将军!
县令偷偷瞄了一眼大将军,见他脸上并无不悦,这才松了口气。
“大人,可否将凶器呈上来?”秋心回过神来,笃定那个衣着不凡长相帅气的男人,势必比县令的官大,更加有话语权,根据之前的情况判定,他一定会同意。
果然县令难为的看了看将军,将军无奈的捏了捏白皙修长的手指,这县令,还真是个草包!事事都要看自己。若今日自己不在,恐怕这小杂役有好果子吃了!
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县令汗颜,擦着额头惶恐的让人拿来。
很快一个木盘里,摆放着那把带血的剔骨尖刀被呈了上来。秋心这下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了。
钱员外看见是如此这样一把凶器,要了女儿的命,心里顿时如刀搅一般难受。
“大人,请看,这尖刀把手上的血手印,斑斑驳驳,不算清晰。说明是刀刺下去之后迸出鲜血染了手才印下。虽然模糊,但完全可以看到凶徒的手型,待他塞进草民手
里之时,血迹已经有八成干了,所以草民手中并未有多少血迹沾染。”说完秋心按照凶手左手持刀的手法,将凶器,再度握住。
展示给所有人看,果然那个血红的手印印记足足大了秋心一圈。而那个拇指印,更是清晰无比!
县令咽了口口水,坐回了椅子上,皱起了眉。而钱夫人和钱员外更是失声痛哭,若不是秋心,还能是谁呢?
秋心将尖刀小心翼翼再度放回托盘里。郑重的对钱婉儿的尸身鞠了一躬。这才说道:“草民卑贱,受小姐照拂,一家人才得以存活,定不肯干丧尽天良之事!今日有人不单做局陷害草民,更残忍杀害小姐,草民这些作为,不只为洗清自己冤屈,更是为替小姐抓住真凶!以慰小姐在天之灵!”
“依你之见,真凶你知道是谁?”县令见秋心笃定的模样,疑惑的问道。
此刻的星儿,三魂没了七魄。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瘫坐在一侧。
秋心瞥了一眼她,走上堂前县令见状连忙探出身子,秋心这才在县令耳边耳语一番。
大将军也好奇的紧,但奈何不好现身,只好耐心等县令听完。果不其然,这草包县令连忙从堂前走了过来。
众人纷纷侧目,可只有秋心的站位可以看到现场。只见县令小心翼翼的站在那人面前,卑躬屈膝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小声将秋心方才的计划细细解说。
很快,那人的眼神看着秋心,带着些许光芒。连连点头,这小杂役,不单单胆识过人,脑袋也很灵活。于是点
了点头,并未多言。默许了这样的做法。
县令这才松了口气,虽然自己对秋心所讲的方法还有存疑,但奈何将军信服。谁让人家官大呢!只好上前大声呵斥道:“来人,将嫌犯解秋心,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