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喜欢凑热闹,干脆各家都搬了桌椅,竟是活生生凑了一场宴席。
晏君知这么做是有目的的,他想跟村民们聊聊本地的政令。
话题十分自然地就拐到了青县新任的县令何任凡身上。
“哎!”说起这个,村民们就憋了一股气,“新县令一上任就先把县衙的大小官吏换了一通,紧接着,他就把新法废了,改用旧法。”
“此事你们完全可以去京中告他。”楚王道。
村民道:“何县令说了,他是奉皇命前来治理青县的,皇上并不会管他如何治理,只要能治理好就行。”
“皇上可从未说过此言。”楚王澄清道。
村民道:“可他也公然不许我们出青县,如果不是与皇上有
约,他也不敢如此吧?哎,我们也去县衙闹过,但他就是不改。”
“也就是说如今青县是民怨沸腾?”楚王道。
“是啊,可何县令就跟看不见似的,一意孤行。”村民无奈道。
“这姓何的也太大胆了,他不怕被砍头么?”鲁王不解道。
晏君知冷笑道:“他这是先斩后奏,等青县在他治理下更繁华时,就有理由跟皇上叫板了。”
“他难道看不出旧法早已不适用了么?”鲁王想不通何任凡的脑回路。
“你既看过他的文章,就不难发现他更注重用人,人用对了,旧法也能使国家繁荣。”晏君知淡淡道,“再者,他近来的文章都在批新法与时势不符。他认为还是旧法更适用。”
鲁王便琢磨道:“我们似乎来早了,应再等一段时日更能看出效果。”
晏君知嗤笑道:“你还真以为他能做出什么效果不成?”
鲁王一怔,随即若有所思:“我明白了。”
何任凡认为新法最大的不适用之处就是把“保守派”逼得太紧了,而这些人是旧权贵,手中势力极大。一旦反弹,后果严重。所以他废除新法最重要的意义就是跟这些人“和解”,只要解除了这些人的“威胁”,那么朝廷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