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绩传回京城,这让欢腾了一段时间的京城百姓如遭雷击。
“败,败了?”百姓们错愕不已,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恐慌的阴霾再次将他们笼罩,弄得人心惶惶,鹤唳风声。
又过了两日,一队士兵押着一辆囚车进了京城。
此时,终于“真相大白”。
人们也终于知道原来是晏君知暗中通敌叛国,才导致了这场大败!
这下晏君知真的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这种时候还勾结外敌,简直不是个人。
齐王府还被人在夜里砸了臭鸡蛋、烂蔬菜。
当然这都不是个事,最要命的是晏同归火速审理了“替罪羊”之后,就派羽林卫来包围了齐王府。
新任的羽林卫大将军道:“前后门都守好了,一个也不许放走,谁敢私下放人,皇上绝不会轻饶。”
“是!”
“跟我进去抓人!”羽林卫大将军带队轰开齐王府的大门,一路直奔王府主院而去。
然而留给他的却是一座空院,主人早就人去楼空了。
羽林卫大将军面色一变,这要是抓不到人,皇上会不会扒了他啊?
“搜!”羽林卫大将军狠狠道,“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
找出来。”
可惜的事,羽林卫将齐王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连地皮都刨掉一层了,也没找到人。
“真是奸猾!”羽林卫大将军不甘心道。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向晏同归禀报。
晏同归闻言一拍桌面:“不可能!他绝不可能出得了城,一定还在城中!去,给朕挨家挨户地搜,一定要把他给朕找出来!”
“是!”羽林卫大将军领命而去。
由于晏君知通敌叛国的罪名在,这件事倒是挺容易的。百姓们一听晏君知一家逃了,且很可能就潜藏在京城某一个地方,一个个都十分配合羽林卫,并表示如果发现可疑的地方一定会第一时间向他们告发。
羽林卫大将军十分满意,心说这次稳了,找到晏君知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他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家子。这一大家子藏在某一处总归要吃喝拉撒的吧?如此一来,迟早会露出马脚。
齐王府的主子已经不见了,留下的下人们自然逃过一劫。晏同归也不会在这种小地方坏自己的名声。
毕竟晏君知都通敌叛国且畏罪潜逃了,怎么可能会为了几个下人的性命回来吗?就算为此会背
上冷血无情的名声,可跟通敌叛国、畏罪潜逃比起来算什么?
也就是说用下人的性命来威胁晏君知,对晏君知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而却会给晏同归留下恶名声。
随着时间的推移,羽林卫大将军的面色从胜券在握渐渐变成了惶恐不安。因为搜了这么多天了,他们愣是没有发现一点可疑的踪迹。
晏同归又催得紧,隔三差五就把他宣进宫去问进度。一开始羽林卫大将军还自信地说快了,可现在一到进宫的时候就感觉像是在走刀尖。
“还没有晏君知一家的踪迹么?”晏同归沉声道,“你之前就跟朕说快了,这就是你说的‘快了’?”
“臣该死!”羽林卫大将军忙跪地请罪。
晏同归斥道:“你该死有什么用?把人给朕找出来比什么都强。”
“臣一定竭尽全力找到齐王。”羽林卫大将军惶恐道,“求皇上再给臣一点时间。”
“还不去找?”晏同归道。
羽林卫大将军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
而被通缉的晏君知一家,此时却悠闲地在一间清幽小院里喝茶下棋。
跟晏君知下棋的倒不是裴浅酒,而是谢图南。
不错,他们都
藏在谢图南家里。
谢图南家里的下人身份本身就不一般,都是晏君知精心挑选的暗卫安插在这里的。
也就是说他们不必担心下人会泄密。
“不料谢大人的棋艺也如此高超。”晏君知惊艳道。
谢图南道:“臣与殿下比起来,不过是萤火之光罢了。”
晏君知摆摆手:“谢大人何必谦虚?话说回来,谢大人觉得如今这棋局如何走?”
谢图南道:“殿下胸中自有丘壑,无需臣妄言。只是臣斗胆问一句,殿下将如何安置长孙兄?”
“谢大人与长孙先生都是孤的大功臣,不论你们想要什么,孤都可成全你们。”晏君知许诺道。
谢图南安心道:“长孙兄想必一定会功成身退的。”
“孤与晏同归可不一样,以长孙先生的才华退隐可就浪费了。”晏君知意味深长道。
谢图南笑道:“这也不过是臣的揣测,长孙兄如何作想,还得见到他本人再说。”
裴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