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改换门庭的齐王府,暗卫也向晏君知和裴浅酒禀报了这个消息。
“死了?”裴浅酒眼神一凝,“想必是裴锦屏做的。”
“没有晏同归的默许,她可不敢。”晏君知一语道破,“她们姐妹三个都凶多吉少了。”
裴浅酒心如铁石:“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咎由自取罢了。”
如果她们不贪心不跟着晏同归来京,什么都不会发生,甚至还能得到府尹的关照,一家鸡犬升天。可事实没有如果,她们自愿抱晏同归的大腿,自愿听她吩咐污蔑晏君知,最后被晏同归当作弃子也是因果循环。
“孤给过她们机会,可惜不珍惜。”晏君知摇摇头,随后就把她们抛之脑后了。
他该去操练四个小家伙了。
裴浅酒也没兴趣去管她们的死活,能不能在东宫活下来,看她们自己的本事。
又过了几天,倒是北方传来捷报,楚王和裴经带领大军大败东奚国,把他们赶回老家去了。
“好啊!”皇帝听完捷报,龙颜大悦,“楚王果真没让朕失望。”
百官都道:“虎父无犬子,正是有皇上这样的英雄之父,当今个个皇子才都是人中之龙啊!”
这时
,有个不同的声音道:“皇上,此次大捷固然有楚王的英明果决,但臣以为也不能忽视了太子妃所怀的皇孙之福啊。太子妃传出有孕,北方便取得了大捷,正说明这一胎的皇孙乃是将星、福星。”
殿内安静了一瞬,众人心说这话还真没办法去反驳他。若是反驳,岂不是反对皇孙是福星?这既得罪了太子,也可能得罪皇帝呢。毕竟这皇孙是皇帝的亲孙子、嫡孙子啊。
皇帝也没斥责他,一来是大捷让他心情愉悦,二来这种事谁说得准?而且说的是他亲孙子,有什么好反驳的呢?
但是皇帝不驳斥,这意义可就深远了。传出去,那就是铁一样的事实啊。
于是民间都认为裴锦屏所怀的这一胎是将星、福星下凡,来为卫朝赐福来了。
在大家都为北方大捷而庆贺的时候,晏君知却神情凝重地提笔写了一封密信,派人送往北边。
楚王原本的打算是收拾了战场就班师回朝,但是又担心东奚国会反扑,就和裴经商量了之后,决定再防守一段时间。
恰好此时,晏君知的密信到了。
楚王看过之后神色愈发凝重,连忙把裴经喊了过来。
“
你看,这是二兄派人送来的。”楚王道。
裴经看过后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东奚国大军会败得这样快。”
“二兄让我们乘胜追击,可深入敌国境内,于我军不利啊,裴将军,你怎么看?”楚王问道。
裴经道:“太子想借这场大捷来为其子博得福星美名,那么东奚国若要配合他短期内就不可能赢我们,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好,那就乘胜追击。”楚王果断道。
于是卫朝大军“趁他病、要他命”,不仅没有从战场撤回,反而继续追击东奚国。
乌迟眼神阴沉:“真是蹬鼻子上脸,以为我们真打不过他们不成?!”
可是就是“打不过”啊。
这要是突然又打得过了,那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么?还不如一开始就不假装失败呢。
于是他只能憋着,一路打一路退,缩头乌龟装到底。
这一不小心,楚王和裴经竟然打到了东奚国的国都了。
乌迟心说不能再忍了,再忍国都都要丢了,他又成“流浪儿”了。
于是死守国都,还真挡住了卫朝军队的脚步。
双方就此僵持。
而晏同归在得知楚王和裴经一路高歌猛进时就担心
乌迟坏事,接连派了好几拨人去阻拦他反扑。哪怕到了此时,晏同归的人依旧告诫乌迟顶多维持僵持,但决不能反扑。
不然这一反扑,他给儿子安的将星、福星的名头不就毁于一旦了么?
乌迟无法,只能在幕后指使东方衍派人去卫朝和谈。
同时也派人去见晏同归,让他务必设法让晏君知当这个使臣。
东奚国的使臣见了皇帝,转达了东方衍和谈的意愿,并请皇帝派人去边关谈判。
使臣道:“由于两国战事未歇,我方提议在两国边境择一远离战事的城池和谈。届时我国太子会亲自出面谈判,请皇上也派一位身份贵重之人前往。”
皇帝本想从两位丞相中择一人前去,却见一名御史出列:“皇上,臣以为和谈之事关乎两国颜面,出使之人必须是天潢贵胄才足以扬我国威。而且必须有震慑之能,依臣看齐王殿下最合适。”
这话得到了许多人的附和,不仅有太子党,也有齐王党。
太子党自是得了晏同归的叮嘱,而齐王党则认为若是能完成此次和谈,也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