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神仙吗?”少年双眼亮晶晶地看着晏同归。
如果不是神仙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如果不是神仙,怎么能保证治好他的怪病?
晏同归看着少年,眼中竟是难得带了点情感:“对,我是神仙,我会让你变得健康。”
原本一句戏言,他此时竟有点当真了。
他来这只是想暂时躲藏一下,以他多疑的性子自然不可能信任陌生人。说出那句“会治好他的”,也只是抛出一个诱饵稳住这对祖孙。
但是看着少年的眼睛,以及听他问着“神仙”的话语,晏同归不知是心情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竟改变了主意。
“就当日行一善,帮孤躲过这次追杀吧。”晏同归心中自嘲道。
但是事与愿违,外面传来了老妪的一声尖叫。
晏同归瞬间警觉,起身快步来到屋外。
老妪倒在一旁,而乌迟则带人围着这座茅屋。
“你来得真快。”晏同归沉声道。
乌迟冷哼道:“我要找你,易如反掌。”
晏同归自知逃跑无望,便道:“说吧,你想如何?”
“我要跟你合作。”乌迟道。
饶是心机深沉如晏同归,此时也不禁露出了诧异的神情:“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合作。”乌迟冷冷道。
晏同归心思飞转,半晌得出一个结论:“所以你追杀孤至此是为了向孤示威么?”
“不是示威。”乌迟纠正道,“是让殿下看清我的实力,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指的是当初卸磨杀驴的事。
晏同归闻言笑了:“误会罢了。”
“奶奶!”少年艰难地爬出屋子,看到老妪昏倒在地生死不明,顿时焦急不已。
晏同归沉声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没想到太子殿下还会怜惜这样一名老妇。”乌迟像是看到什么笑话似的,随即抬手吹了声哨音。
老妪的体内飞出一只飞虫,不多时,她就悠悠转醒爬了起来。
“阿远,你怎么爬出来了?!”老妪又气又急,连忙去扶孙子回屋。
乌迟提醒道:“他可是听到了你我的对话。”
晏同归眼神沉了沉,也动了灭口的心思。可是看着少年澄澈的目光,他鬼使神差道:“一个孩子罢了,无需阁下费心。”
乌迟眼神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今日不便谈话,咱们改日再谈。”
“孤的人呢?”晏同归追问一句。
“我这点诚意还是有
的。”乌迟头也不回道。
言下之意,他的人都没事。
晏同归看着他们走远,直至消失,才转身回屋。
“您没事吧?”老妪担心道,“这些人可不像好人啊,要不您快跑吧。万一他们又回来……”
“无碍。”晏同归笑道,“我可答应过要治好,阿远的。”
少年抬头道:“我叫钟远,我听他喊您太子殿下。”
晏同归轻笑着摆摆手:“你们还是喊我郎君就是,对了,你的鸡汤如何了?”
“哎哟!我要择葱来着!”老妪一拍脑门,忙去查看她的鸡汤。
幸好没糊锅,她赶忙去菜地掐了几根葱回来,在鸡汤上撒了薄薄一层,瞬间到味。
“您尝尝!”老妪端着砂锅进堂屋,放在了破旧摇晃的矮桌上。
晏同归竟是没嫌弃,用筷子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嗯,不仅有鸡肉本身的鲜味,还有冬笋的鲜味。”
老妪不好意思地搓搓围裙:“您不嫌弃就好。”
“你们也吃点吧。”晏同归道。
老妪用破碗盛了一点去喂钟远,等钟远吃饱了,她才自己弄了点冬笋配饭吃了,不舍得吃一块鸡肉。
晏同归看在眼里,问道:“孤送你一个鸡场如何?”
“哎哟!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子当不起啊!”老妪惶恐道。
“当得起。”晏同归淡淡笑道,“孤一般可不轻易给恩典,既然给你,你就当得起。”
老妪手足不安,无处安放。
等了这么久,晏同归的人终于到了。
“属下无能,请殿下降罪!”
晏同归看着一个不少的护卫,倒是没有责罚:“乌迟手段诡异,你们不敌也算情有可原。去备一辆车,带上孤的客人,进京。”
“是!”
马车很快备好,晏同归让人把钟远抱上车内。车内按了木榻,正好给钟远躺着。
晏同归和老妪也都上了车,众人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去。
“若有人问起,你们只需说孤是得了你们收留才躲过了追杀。”晏同归道。
老妪和钟远对视一眼,都意识到重要性,遂道:“我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