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王美人斥道,“我什么身份?他又是个什么东西?我能看他一眼?”
裴浅酒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我儿也在污蔑你?”
王美人一噎:“小王子年幼,难免受人蛊惑。”
“放肆!”裴浅酒斥道。
王美人一颤,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齐王妃要以势压人吗?”
“本宫听了半天,好像以势压人的另有其人吧?”贤妃走上前幽幽道。
王美人心中大恨,委屈道:“贤妃姐姐也要帮他们冤枉妾身吗?”
“打住,本宫可没有你这样娇嫩的妹妹。”贤妃打断她。
王美人道:“你我都是服侍皇上的,自然是姐妹,贤妃姐姐不认妾身,妾身却始终都是尊敬姐姐的。”
“那就听本宫一句劝,给齐王妃赔个不是。”贤妃顺势道。
王美人:“……”
个老女人可真不要脸。
王美人扭头就要往河里冲:“你们如此羞辱我,我今日便以死明志,让皇上看到我所受的冤屈!”
她的内侍和宫女连忙拦住她:“您千万别冲动啊,有什么委屈可以跟皇上说啊。”
王美人一个劲往河里冲,内侍和宫女们死命拉她,一来一往宛如拉锯。
裴浅酒看着这出闹剧,几步上前一巴掌抽在王美人脸上:“闹够了没有?”
王美人都被打懵逼了:“你,你,你敢打我?”
“你一个小小的美人,我打你又如何?”裴浅酒冷笑道,“你不是说我以势压人么?我压给你看。”
裴浅酒是正经的亲王妃,而且还是地位尊崇的齐王王妃,虽然位列太子妃、四妃之后,但品级同级,只比皇后次一等,没看贤妃也跟她客气么?
王美人这回真哭了,哭得很伤心。
“你既然要皇上做主,那我便陪你去皇上那申诉。”裴浅酒道,“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胆量去?”
王美人道:“你羞辱殴打宫妃,皇上不会轻饶你的!”
裴浅酒不屑一哂。
贤妃提醒道:“齐王妃你跟她一般计较做什么?你这一动手,反而没了道理。”
“多谢贤妃娘娘提醒,只是她都骑到齐王府头上来了,我岂能容她放肆?”裴浅酒冷哼道,“敢打齐王府的人,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王美人神色忿忿,裴浅酒实在太嚣张了,她一定要求皇帝狠狠惩罚她。
王美人想的也好:“齐王权势滔天,皇上肯定早防备他了。如今
裴浅酒还这么嚣张,正好让皇上看清她目无尊长的真面目!”
而且这也能让皇帝对她加深印象,甚至因为她落水而对她怜惜几分。
一想到这,王美人就觉得自己要时来运转了,盼了许久的圣宠就在眼前!
裴浅酒便对李芳道:“劳烦李总管去通报一声。”
李芳道:“好,如今皇上应还在议事,等皇上得空了,咱家便为王妃通报。”
说着便转身离去。
皇帝这次议事议了很久,不仅谈到了可能会出兵的事,而且还讨论了各种应对东奚国的战术。
晏君知中途也加了进来,彼时他已经将桑月的尸体焚毁。
“今日就到这里吧。”皇帝宣布道,“且先静观东奚国动向,若其当真敢来犯边,再定出兵事宜。”
“臣等告退。”
李芳便趁机快步进来,晏君知拦了一下:“阿酒她们呢?”
“王妃在御花园,殿下且稍等片刻。”李芳提醒道,然后前去跟皇帝禀报御花园发生的事。
皇帝不耐道:“没个消停。”
李芳没有接茬,而是静静候命。
皇帝起身:“备辇。”
他走到晏君知身边时,指了指他道:“正好一起去吧。”
来到御
花园,还不等众人行礼,王美人就扑到他面前,一边磕头一边哭诉:“求皇上为妾身做主!妾身受此大辱,真是没脸苟活了!”
“到底怎么回事?”皇帝沉声道。
王美人先声夺人:“妾身原本只是经过御花园,没想到却被这异族推入了河中险些淹死,幸亏内侍喊来羽林卫救了妾身。妾身本要拿了他问罪,谁料齐王妃执意包庇他不说,还掌掴了妾身!皇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齐王妃包庇此人,实在居心叵测!”
这话可就诛心了。
裴浅酒道:“摄图不过十岁稚童,殿下念其孤苦伶仃故而收养了他,试问他能有什么不轨心思?”
“齐王妃,摄图为何要推王美人入河?”皇帝一针见血地问道。
裴浅酒如实道:“这就要问王美人为什么要无端冲一个孩子下毒手了。”
“皇上,妾身没有,她冤枉妾身!”王美人喊冤道,指了一圈她的内侍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