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慕容峻对晏同归说完最后一句,气绝身亡。
他一直以为替身鸠占鹊巢是晏君知的阴谋,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一切都是晏同归安排的。
可惜,他明白得太迟了。
解决了慕容峻,晏同归便启程回京复命了。
“皇上,西燕局势已定,我朝军队入驻,任他再如何蹦跶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晏同归上奏道。
“好!”皇帝不免也很欢喜,“太子此行有功,赏。”
“谢皇上。”晏同归叩谢道。
太子封无可封,能赏的无非就是金银珠宝。
太子党只觉他们的春天又来了,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总算有了出头之日。
得知晏同归回京,晏君知便猜到慕容峻的下场了。
“总算解决了这只烦人的跳蚤了。”晏君知心中畅快。
任谁知道有人不仅惦记他媳妇,还胆敢时常骚扰,甚至还想用下流手段并付诸实践,心中都不会痛快,无不想处之而后快。
却说鲁王的就藩请求终于得到皇帝批准了。
磨了这么久,可真不容易。
鲁王当即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前往封地曲阜城。
出发时,德妃坐在马车内,神情颇为不舍
。
这是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大半辈子都在宫中度过,冷不丁要远离故土前往陌生之地,任谁都会怅然。
鲁王却很开心,此去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咱们离齐王封地也近,还可互相照应。”鲁王一边逗着小王子,一边道。
他跟晏君知关系不错,要是有难处,晏君知不可能不施以援手。虽然晏君知不在封地,但也不过是派人打个招呼的事。
德妃无奈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赵王和楚王都没有就藩之心,就你眼巴巴地赶来。”
鲁王道:“五郎玩心大,舍不得京城繁华。至于六郎,他若就藩,何氏怎么办呢?皇上不会让何氏出宫的。”
德妃闻言,微微颔首。确实,她可比何氏幸运多了。
“到了封地,本宫总算能松口气,偷个闲了。”德妃笑道。
鲁王妃道:“母妃,儿媳少不得要常常叨扰您,请教育儿之法呢。”
德妃听了,难免对以后只需含饴弄孙而不必勾心斗角的生活向往起来。
对于鲁王的行为,楚王其实是很羡慕的。他自知也没有那个实力去争,当然想带着何氏一起就藩,从此再不用担惊受怕。
楚
王凭栏望着外面的天空,默然一叹,收回了目光。
他的眼神逐渐深邃,为了何氏也为了自己,他必须得坚定立场了。
楚王妃抱着他们的孩子过来:“殿下,阿文找阿爹呢。”
晏允文伸手扑进楚王怀里。
“你带阿文多到齐王府走动走动。”楚王吩咐道。
楚王妃听出言外之意:“殿下已经决定了么?咱们母妃毕竟与齐王……”
“孤知道。”楚王打断她,“但二兄不是迁怒之人,也不会容不下孤。但大兄就未必了。”
“太子虽有过逼宫之举,可为人到底温和宽厚,一不曾弑君,二不曾残害兄弟,三不曾屠杀大臣。”楚王妃举例道,“反观齐王,嗜杀成性,不管是朝廷命官也好,敌国军队也罢,一言不合便大肆屠杀。”
楚王却笑了:“你只看到表面,却不曾看清内里。大兄可一点都不温和,只是他的残暴隐藏在暗处,死再多人也不妨碍他光风霁月。但二兄则不同,二兄的弑杀恰恰是因为他对百姓有一颗怜悯之心。”
楚王妃听完若有所思:“殿下目光如炬,妾身不如矣。”
转天,楚王妃就带着晏允文登了齐王府的门。
“六
弟妹来了。”裴浅酒迎接道。
楚王妃抱着晏允文下车:“阿文在家怪孤单的,想着你府上有俩哥哥,正好让他们亲近亲近。”
裴浅酒笑道:“眨眼阿文也这么大了,快进来坐,那俩不省心的被拘着读书呢。”
楚王妃让晏允文喊人:“二伯娘。”
“乖。”裴浅酒顺手塞给他一袋金珠,“拿去当弹球玩。”
楚王妃忙道:“可不敢给他,嫂子你快收回去。”
“你这话说的,堂堂楚王嫡长子连金珠都玩不起?”裴浅酒推回去,“再说了,给出去的礼哪有往回收的?”
楚王妃只得收下,再拒绝就失礼了。
进了正堂,裴浅酒吩咐蕙草:“去把那哥俩喊来吧,今天放他们半天假。”
“是。”蕙草应道。
得知放假,哥俩都很开心。重城是瞎开心,云鸿想着要是能去练功就更好了。
“还不过来见过六婶婶?”裴浅酒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