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好笑道:“你饿了没?让蕙草拿点吃的来吧,你刚吐过,孤给你倒杯茶漱漱口。”
说着起身去倒了一杯茶过来。
裴浅酒这才发觉喉咙发酸发苦,遂接过茶杯漱了漱口,感觉好多了。
不多时,蕙草也送了吃的过来。
裴浅酒吃完,晏君知见她确实精神奕奕,便干脆取了棋盘:“陪孤下几局吧。”
“下棋多没意思?”裴浅酒一改矜持之风,坐到他怀里,伸手进他的怀中,“我竟不知殿下何时这般坐怀不乱了?”
“咳咳,孤一向坐怀不乱。”晏君知绷着脸道。
“哦?”裴浅酒低头,“它可不是这么说的。”
晏君知气笑了:“你明知俩小捣蛋在呢,故意折磨孤呢?”
裴浅酒起身对外道:“裴云。”
裴云进来候命,她道:“把云鸿和重城抱去奶娘屋里吧。”
“是。”裴云也不问原因,用被子裹了俩小家伙就走。
等门一关,裴浅酒就伸手扯掉了晏君知的衣带。
晏君知也不客气,将她拦腰抱起便去了床上,随后自是一夜春宵。
第二天,裴浅酒理所当然地起晚了。昨晚有多主动,今早就有多后悔。看来以后还是矜持
一点好,本来这厮就牲口,昨晚她一主动更是彻底不当人了。
“阿酒可不能提上裤子不认人啊。”晏君知抱住她,“昨晚你也叫得很欢实。”
“呸!”裴浅酒羞恼道,“我那是痛的!”
“不可能。”晏君知笃定道,“从前生疏时孤都没让你受苦,何况现在孤早已熟能生巧。”
裴浅酒:“……你滚。”
晏君知委屈道:“孤辛苦伺候你一夜,你倒好,卸磨杀驴。”
“你能闭嘴吗?”裴浅酒气道。
晏君知不说话了。
裴浅酒回过味来:“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晏君知眼珠转了转:“啊,说什么?”
“你记忆恢复了?”裴浅酒问道。
“是恢复了不少。”晏君知承认道,“倒是要‘感谢’晏同归,几次都是因为他使得孤恢复了记忆。”
裴浅酒骂了一句:“你个色胚,就不能恢复点正经的记忆?”
晏君知不乐意了:“你不好色,你跟孤睡?”
明明一开始就是裴浅酒贪图他的美色!
裴浅酒一噎,竟无法反驳。
必须得承认,她看上晏君知确实也跟这副皮囊有点关系。
这时,蕙草来报,晏同归来了。
“他还敢来?
”晏君知冷笑一声,“就说孤在更衣,让他候着。”
他也是真不客气了,直接让太子候他。
晏同归当然是不悦的,但也没说什么。
直到晏君知和裴浅酒更衣出来,他的目光便直接落在了裴浅酒身上。
裴浅酒冷冷回他一眼,晏同归便知又失败了。
他心中不由得恼了桑月一番,真是大话连篇,说什么这次的蛊连桑泉也不认识。可不还是被他给解了?
想到金蝉脱壳的桑月,晏同归心中既忌惮,又存了利用之心。不论如何,桑月不可能放弃对付裴浅酒,他若选择作壁上观也是不错的。但桑月肯定也记恨他过河拆桥,定会想法子报复他,他同时也得警惕。
晏同归很快就敛起了心神:“二郎与弟妹都无恙了,孤就放心了。”
晏君知淡淡道:“太子殿下以后可要多加小心,别再让刺客有可乘之机。”
“二郎说的是,孤会注意的。”晏同归坦然应道。
玩政治的脸皮就是厚,在徐攻玉面前是一套说辞,到晏君知面前又是另一套说辞,还能切换自如,毫不脸红。
晏君知深深看他一眼,忽然道:“青州的百姓还需要殿下,孤就不留殿
下了。若还有不可预测之灾情,还得殿下出马坐镇。”
“二郎言重了。”晏同归笑道,“既然二郎和弟妹都无恙,那孤就不打扰了。”
“阿爹、阿娘!”云鸿和重城跑出来,抱住裴浅酒。
裴浅酒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阿娘没事。”
云鸿道:“大伯坏!”
那天虽然裴云很快就让奶娘把他们抱进屋了,可晏同归的所作所为俩小家伙都是看在眼里的。
“有阿爹和阿娘在,不怕。”裴浅酒哄道。
云鸿挥挥小拳头:“不怕!”
重城挣扎了一会,还是顶着晏君知的目光从怀里掏出一块糖给裴浅酒:“阿娘,吃。”
裴浅酒哭笑不得,接过吃了。
晏君知轻轻敲他一下:“你怎么随时都藏零嘴?”
重城没捂被敲的地方,反而捂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