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城转头一头扎进裴浅酒怀里:“阿娘,我们回去吧!”
“噗嗤!”裴浅酒没忍住,“殿下,还给他吧。他已经很克制了,再说了,吃不饱怎么练功?”
晏君知把他抱起来:“还想回去?你什么意思?”
重城:“嘻嘻。”
他俯身亲了晏君知一口:“阿爹最好了。”
“小滑头。”晏君知只还了一包酥饼给他。
走到一半,徐攻玉来接应了,车队十分顺利地抵达了兰陵府。
重城奶声奶气道:“阿娘,为什么这里房子塌了好多?”
“因为地动把房子震塌了。”裴浅酒解释道。
“那被压到多疼呀?”重城皱起小眉头。
裴浅酒默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多少灾民被压在废墟下面丧失了性命?这个问题看似稚嫩,实则沉重啊。
晏君知抱起他:“所以你要努力练功,遇上这样的事才能自保并救人。更要好好读书,长大才有能力让百姓们安居乐业。”
重城还没什么反应,云鸿已经一脸严肃若有所思。
进了府衙,果然又巧遇了晏同归。
“弟妹同二郎还真是鹣鲽情深,甘愿冒险到这灾情最严重之地来。”晏同归道。
“见过太子殿下。”裴浅酒行礼道,“妾身听说兰陵府又起了余震,便想着带上云鸿和重城两个小福星前来助阵,或许能一举镇压邪祟呢?”
晏同归眼神闪了闪,暗道这裴浅酒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厉害,一句话就想否定他这个太子作用,把
功劳都聚集到那两个小杂种身上?
他意味深长道:“余震的来由谁说得准呢?”
这话可不就是暗指晏君知么?是他这个煞星给灾民们再度招来了祸端。
如今民间也是这么传的,且甚嚣尘上。
“确实,谁说得准呢?”裴浅酒同样回复道。
既然谁都说不准,凭什么说是晏君知带来的?
晏君知嘴角微微上扬,阿酒护夫的模样真可爱。
晏同归不以为忤,反而和气道:“既然弟妹和侄子们都来了,不如到孤院中坐坐?”
裴浅酒道:“太子殿下的好意妾身心领了,只是舟车劳顿,两个小的也累了,我们就先失陪了。”
“好吧,那孤就不打扰了。”晏同归很好说话。
回到晏君知的住处,裴浅酒沉声道:“这晏同归愈发诡异了,我都有些看不透。”
“你看他干什么?”晏君知不悦道。
裴浅酒:“……好了,你别说了。”
晏君知轻哼一声,什么都没说。
跟在后面的蕙草、裴云看了,都默默低下头去,心说晏君知自从脑子伤到后,倒是比以前更惧内了。
“你们两个,去院子里练功。”晏君知突然打发俩小家伙。
“啊!”重城懊恼捂脸。
云鸿拽着他出去了。
晏君知对裴浅酒道:“孤之前同晏同归下棋时无端恢复了一段记忆。”
“什么记忆?”裴浅酒好奇道。
晏君知凑近裴浅酒耳边,一字一顿:“但,愿,人,长,久。”
裴浅酒瞬间脸色通红:“
你还真是会挑着恢复。”
晏君知把她揽入怀中,紧紧相贴:“孤现在正长久呢。”
“不行,大白天的,院子里都是人。”裴浅酒推开他,“云鸿和重城练完了功进来找我们怎么办?”
晏君知虽然被推开了,脸上的却笑意更深了。裴浅酒这意思岂不是在说他比云鸿和重城练功的时间还要久么?
他给俩小家伙定的时间是每次扎马步不得低于一个时辰,就算撑不住了也不能歇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你又在淫笑什么?”裴浅酒羞恼道。
晏君知道:“孤笑得这么自然,阿酒怎么就看出淫笑来了?还是说阿酒在想什么淫事?”
裴浅酒气得踹他一脚,转身开门出去,真是一点都不想跟这个淫货呼吸一个房间的空气。
晏君知揉了揉被踹的地方:“还挺有劲。”
裴浅酒出去后,见云鸿姿势标准地扎着马步。重城就不像样了,虽然也扎着马步,但明显没蹲到位,还故意伸手指戳哥哥的腰。
云鸿好像不怕痒似的,一点反应也不给。
重城不甘心,云鸿低声道:“你快扎好,被阿爹看到又要罚你。”
重城连忙扎好。
下一刻,晏君知就出来了。
重城紧绷着小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小表情跟晏君知是一模一样。
晏君知走到他身边,随手一抓一根树枝入手,在他小屁股上敲了敲:“以为孤没有听到呢?”
重城傻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