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谢皇上圣恩。”肃王跪谢。
就等明日了。
双方也算是“一拍即合”,因此肃王的安排进展地很顺利。
皇帝巴不得他能把前朝余孽都安排进宫,好一网打尽,自然大开方便之门。
转过天来,晏君知叮嘱裴浅酒:“今日你就在家带儿子吧,哪也不要去。”
肃王不可能就只安排刺客,否则成事之后,后援何在?肯定还会在京中制造混乱,趁机接应。
“我知道了。”裴浅酒替他整理冕服,“你再宫中更要一切小心,家里铁桶一般,你不用担心。”
晏君知微微颔首,临走时抱了抱俩儿子,不忘道:“别让重城贪吃。”
裴浅酒哭笑不得,都这时候了还没忘记管重城的嘴。
晏君知走后,裴浅酒抱着重城逗道:“你爹可说了,不许你多吃。”
“吃,吃。”重城馋道。
裴浅酒道:“就快吃午饭了,不能再吃零嘴。”
重城嘴一瘪,泪眼汪汪。
“男子汉不能这么爱哭。”裴浅酒哄道,“你看哥哥,都不跟你似的贪吃还爱哭。”
云鸿听到叫他,转头应了一声:“阿娘。”
“过来跟弟弟玩。”裴浅酒道。
云鸿抱着玩具过来带弟弟一
起玩,重城很快就不哭了。
另一边,晏君知入宫赴践行宴。
肃王端着酒杯起身:“臣远在凉州,不能常瞻圣颜,惟愿皇上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肃王有心了。”皇帝举杯回敬一下,“此去一路顺风。”
整个践行宴,晏君知都高度警惕,酒水看似喝了,实则全倒袖子里去了。
就在众人饮酒正酣,醉意熏熏时,殿内的歌姬舞女率先发难,袖中抽出了软剑直冲上位的皇帝而去。
李芳赶忙护着皇帝从旁边撤走,几名埋伏好的暗卫现身抵挡刺客。
随后,内侍也纷纷动手制造混乱。
“护驾!”肃王猛然起身借着护驾名义靠近皇帝,“皇上,臣来了!”
肃王的腰带也是一把软剑,解下后假模假样地同刺客交手几招,挡了几剑,然后就转身直冲皇帝,想借着混乱刺死皇帝。
可他的剑还没接近皇帝,就被一道紫袍身影拦住。晏君知双指精准地夹住了剑尖,内力一震,软剑都碎成了碎片。
碎片反刺回去,不料肃王穿了软甲,并未伤其分毫。
舞女的长袖化作武器交错而来,卷住了晏君知的腰身。
晏君知身形转动,借势将长袖散开
,浑厚的内力裹挟着舞女们的内力,迫使它们按照他的意愿而动。长袖在他的控制下形成了一个大包围圈,把他本人、肃王还有舞女们都裹了进去。
晏君知不顾舞女,视线移到肃王身上,嘴角微微扬起。
肃王心中一凛,察觉到了晏君知的杀机:“孤是你叔父,你想以下犯上不成?”
晏君知抬手一掌拍去,肃王只觉一股翻山倒岳的内力倾覆而来,不能动弹。
“肃王叔护驾而死,忠勇可嘉。”肃王临死前听到了这句话,心中无比不甘。
晏君知的手覆盖在他头顶,生生震死了他。
此时,他的身后袭来了数把软剑。
晏君知猛然转身挥袖,将她们尽数击飞。
“啊!”惨叫连绵不绝。
说来话长,可从晏君知出手,到肃王身死、舞女倒飞不过短短十息而已。
而后韩戟率领羽林卫涌入殿内,迅速平息了刺杀。
与此同时,军中也在行动,捉拿之前被肃王“降服”的“西燕军”。
由于战事失利,这部分人不得不浮于表面,朝廷肯定是要把他们重新编制,分散安排进各营。于是肃王干脆借机把他们打入朝廷军中当作内应。
原本他们是要配
合肃王的行动的,肃王在宫中搞刺杀,他们就在外面搞哗变,让禁军“瘫痪”一阵。同时也在京中搞些事情,让官府忙于治安,自乱阵脚。
“殿下,外面有人蓄意闹事,街上全乱了。”东宫的探子回报道。
晏同归皱眉:“今日是肃王的践行宴,怎么会有人闹事?继续查。”
他这边命令刚下,又有探子来报:“军中也出现了哗变。”
“有人想谋反?”晏同归敏锐地看出了本质,“这个节点,难道是肃王?”
“看来凉州之事也跟肃王有关了。”长孙迢道,“想必是被齐王抓住了马脚,不得不狗急跳墙。”
晏同归微微颔首:“嗯,孤也是这么想的。肃王经营凉州多年,兵强马壮,若是能为孤所用就好了。先生可有良策?”
长孙迢道:“肃王先前支走了世子。”
“妙啊。”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