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草紧张道:“主子,要不我请个大夫去给她看看吧?”
“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这就一心为他考虑了?”裴浅酒调侃道。
蕙草脸一红,急道:“主子,您别取笑我了。”
裴浅酒笑意淡去,肃容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吧,你记住,你是我的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受委屈。”
“主子的意思是?”蕙草有些不解。
“没什么。”裴浅酒摸了摸她后脑发丝,“去吧。”
“哎,好!”蕙草应了一声,转身往外而去。
她专门请了大夫去赵家,有外人在,她倒也不避讳进了赵家门。
赵母见状,还是挺欣慰的:“还让你破费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蕙草道。
大夫看过之后,也只是开了一些药。毕竟失忆这种东西,真不敢打包票。
“大夫,敢问何时能好?”蕙草问道。
“这个说不好,还得仔细养着。”大夫道,“老朽就先告辞了。”
蕙草把他送出门,回去后又给赵母塞了点银子:“这点小小心意请伯母收下,给阿玲买点补品补身体。”
“你有心了。”赵母抓着她的手,“不过银子就不必了,家里都有。”
蕙草道:“
我知道,但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伯母务必收下。”
“好吧。”赵母也就不推脱了。
蕙草这才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阿玲。”
“吃了饭再走吧,我亲自下厨你别嫌弃。”赵母顺势道。
“我当然很想吃伯母做的菜,只是今天不太合适,来日方长,以后我还怕您嫌我吃得多呢。”蕙草道。
大夫都走了,她一个人留在男方家里吃饭确实不合适。
赵母也想到这茬,遂不再挽留。
结果蕙草走后,赵玲喝了大夫开的药后,就莫名其妙发起了高烧。
赵母急得不行:“怎么会这样?”
“我去请大夫。”赵铁剑忙道。
他请的是另一个药铺的大夫。
大夫还没说话,赵母忙把赵玲喝的药给他看:“大夫,我女儿喝了药就开始发热,你给看看这药有问题吗?”
大夫捻了点药渣尝尝:“没有问题,在下先给病人把把脉吧。”
等了一会,赵母担心道:“怎么样?”
大夫皱眉:“许是令嫒的身体太虚弱,虚不受补才会如此。在下重开一副药吧。”
赵铁剑忙去抓药、熬药,然后给赵玲服下,没想到还真好了。
“您真是神医啊!”赵
母感激道。
“不敢不敢。”大夫谦虚地摆摆手,“既然无事了,那在下就告辞了。”
赵母送完大夫回来:“先前那老大夫真是老眼昏花了,连阿玲虚不受补都看不出来。蕙草也是识人不清。”
赵铁剑微微皱眉:“她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也有办坏事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赵母后怕道。
赵玲道:“我这不是好了么?阿娘就别怪嫂子了,她也是无心的。”
“一次这样,两次又这样,我真是怕了。会不会是她和阿玲的八字不合啊?”赵母突发奇想。
“不会的,阿娘您别瞎想。”赵铁剑安慰道。
转天赵铁剑去王府当差,蕙草便问起了赵玲的情况。
赵铁剑含糊其辞:“挺好的。”
蕙草敏锐道:“你有话就说,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撒谎都不会。”
赵铁剑脸一红:“好吧,瞒不过你。她之后突然发热,另请了大夫才好。”
“怎么会这样?”蕙草惊讶道。
“大夫说虚不受补。”赵铁剑道。
“那真是我的疏忽了!”蕙草自责道。
“你别自责,你又不懂医术,自然想不到这层。”赵铁剑道。
“晚点,我同你一起去给阿玲赔个
不是吧。”蕙草道。
“不用。”赵铁剑拦道,“本就不是你的错,你去赔不是,这让我们如何自处?”
蕙草觉得有理,遂作罢。
只是回到裴浅酒身边伺候时,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裴浅酒问道。
蕙草便如实说了:“主子,会不会真是我克了阿玲?”
“胡说八道。”裴浅酒斥道,“若是你克她,禅师怎么会说是好姻缘?旁人怎么想我不管,你不许这么想,听到没有?我说过,不论如何,你都不能受委屈。要是赵铁剑敢对不住你,你就休了他。”
蕙草震惊道:“哪,哪有女子休夫的?”
“我说有便有。”裴浅酒霸气道。
就是晏君知敢对不起她,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