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不想着自个儿的龙体,想我们干嘛?太医怎么说?”
“方院使正在想办法。”皇帝听完他的话,颇欣慰,“若是太医都没办法,你又能做什么呢?乖乖去就藩吧。”
“这美人笑是什么来历?”晏君知又问道。
皇帝叹息道:“此毒在前朝时就从南疆传入,后因祸害极大被下令查抄销毁,禁止在我国境内流通,方才平息。但此毒暴利,依然有人铤而走险走私此毒。前右相便是其中之一,朕查抄右相府后,又被萧家钻了空子。”
“南疆传入……臣有办法了,请皇上等臣的好消息。”晏君知拱手一拜,随即转身离去。
皇帝无奈摇摇头。
晏君知从宫里离开,还引起了一波热议。都在猜测他跟皇帝说了什么,有没有重获圣宠。
但很快他们就有结论了——晏君知彻底被皇帝厌弃了。
因为他回去后,就开始准备离京就藩。齐王府忙里忙外的动作没有藏着掖着,自然很快就被外人所知。
裴经和晏思颖,还有江老太爷一家都赶了过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皇上怎么突然就要赶你们出京?”裴经担心道
。
裴浅酒摇摇头:“不知。”
“总得有个由头吧?”裴经皱眉,看向晏君知,“殿下到底做了什么?”
晏君知一推二五六:“孤失忆了。”
裴经:“……”
江老太爷叹道:“就藩也未必不是好事,离了京城这个是非地,便任你们逍遥了。”
在封地临淄城里,晏君知就是土皇帝,谁也管不到他。倒是不必像在京城这样时时刻刻勾心斗角,一着不慎就容易中了晏同归的算计。
“外公说的是。”裴浅酒嘴上附和道。
可她怎么可能甘心去封地默默无为呢?她还有血债没有向晏同归讨回呢。
她迟早还是会杀回来的。
眼看着离别在即,一家人有着说不完的话。
不过本来还挺伤感的气氛,不期然地被两个小家伙的笑声给打破了。
江老太爷稀罕地抱起两个小曾孙:“让太公抱抱,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抱着咯。”
裴浅酒道:“外公这说的什么话,您要是想他们了,您就来临淄长住都可。”
“哈哈哈哈,好。”江老太爷欣然应道,“老夫闲云野鹤,去哪都不顾忌。”
裴、江两家在齐王府一直待到了晚上才离开。
“干娘,我
们要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了吗?”盼郎一边伸手指给俩弟弟玩,一边忧心忡忡道。
裴浅酒哭笑不得:“你小小年纪心事倒重,放心吧,我们还会回来的,带摄图回去睡觉吧。”
“哦。”盼郎放心了,拉着摄图回屋睡觉。
“呀呀!”云鸿和重城发现手里空了,顿时挥舞小手叫了起来。
“不舍得哥哥啊?”裴浅酒笑着哄了哄他们,“天黑了,该睡觉了,睡醒了再找哥哥玩。”
她轻轻摇着睡篮,俩小家伙自顾自玩了一会就慢慢睡着了。
这时她才发现一会儿没看着晏君知,那货就不见了。
不应该啊,往常这个时候那货可粘人,今天怎么玩失踪了?
“裴云,你可看到殿下去哪了?”裴浅酒问道。
“往书房去了。”裴云道。
“奇了,自从脑子坏了他就没进过书房,今天怎么想起来去了?”裴浅酒稀奇道。
没过多久,晏君知就神色不对地回来了。
“你怎么了?”裴浅酒不解。
晏君知不说话,一个人坐到椅子上生闷气。
裴浅酒挥挥手,让蕙草、裴云她们下去。
蕙草还贴心地把房门关了。
“到底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裴浅酒坐在他对面问道。
晏君知抬眼看她一眼,又继续生闷气。
裴浅酒气笑了:“你再这样就去书房睡,别影响我和宝宝们睡觉。”
晏君知这才不得不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摊开:“你给孤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裴浅酒一看,好么,是他们当初签的结盟契约。
这一下倒把裴浅酒整不会了,这让她怎么解释?说没这回事?白纸黑字写着呢,还有她们两人的签字画押。
“你怎么不说话?”晏君知一副被玩弄感情的表情,“孤还以为我们是郎情妾意天生一对,没想到竟是这样赤裸裸血淋淋的开始。还事成之后就和离,裴浅酒,你骗得孤好苦。”
裴浅酒:“……”
“你说话啊。”晏君知急道。
“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啥啊。”裴浅酒嘴角一抽。
晏君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