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星之名需尽快去除,否则再酝酿下去,不仅对两个小家伙,对整个齐王府也不利。”晏君知沉思道。
裴浅酒也想通了其中关窍,双子在什么情况下会不祥?皇子!如果两个皇子长得一模一样,那就绝无登上大位的可能,因为会混淆皇权。
再反推下去,双子明明是小王子,怎么就成了皇子?除非是晏君知登基了。
这就不止是威胁晏同归了,而是直接威胁皇位了。皇帝对他的戒心会空前强大。
“晏同归这一手可真是歹毒。”裴浅酒冷冷道,“裴云,你替我去办些事。”
她叮嘱了裴云一番,裴云随后领命而去。
晏君知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裴浅酒无奈:“你的记忆何时才能恢复?”
晏君知一僵,赌气道:“王妃莫不是嫌弃孤了?”
裴浅酒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她只不过是想说他的记忆不恢复,什么都要重头解释一遍,多麻烦?结果这货就想歪了。
“殿下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吗?”裴浅酒调侃道。
晏君知轻哼道:“孤自是什么时候都风华无双,可谁知道王妃会不会猪油蒙了心、肥肉堵了胆?”
“
我只是觉着若殿下记忆恢复,我便省了许多口舌。”裴浅酒不再逗他,“殿下想知道,那就赶紧好起来吧。”
晏君知一噎,心中不由得郁闷起来,这意思是他记忆不恢复,她也不会告诉他了?这不是吊人胃口么?!
缺德。
裴浅酒轻轻晃着睡篮:“想伤害我的孩子,那就别怪我再次心狠手辣了。”
她原本是不想再对裴锦屏肚子里的孩子出手的,可是人家都欺负上门了,她要是不还以报复,那就不是她的脾气了。
当晚,裴云提着一名被点了穴的道士回到了王府。
道士看清了地方,不由得惊恐,他的行踪诡秘,齐王是怎么找到他的?
裴浅酒见他神情,好心解惑道:“道长在想齐王如何知道你的下落?你想错了,知道你下落的是我。”
“不可能!”道士拒绝相信,他不承认自己会栽在一介女流手里。
“这都不重要。”裴浅酒淡淡道,“咱们说说正事吧,玄微道长。”
玄微道长瞪大了双眼,这下他不得不信了,裴浅酒连他的身份都道破了!
“你想如何?”玄微道长戒备道。
裴浅酒打量了他一会,那眼神简直叫他瘆得
慌。
“你到底想要如何?”玄微道长破功道。
“说实话,我并信不过你,也不想叫你如何。”裴浅酒道,“可放了你,你又要去投晏同归,真是叫我好生为难。”
玄微道长这回彻底惊恐了,裴浅酒怎么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
裴浅酒也不跟他绕弯子了:“玄微道长,青城宫掌门的嫡亲师弟。方外之人,却有世俗野心,此番下山是与晏同归狼狈为奸来了。你既想夺掌门之位,又想享朝廷俸禄,我说的可对?”
玄微道长咽了咽口水,看裴浅酒仿佛在看妖怪。
“你要助晏同归,就是与我们为敌,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裴浅酒问道。
玄微道长额头沁出了冷汗:“王妃开恩,贫道愿为王妃驱使。”
“我信不过你。”裴浅酒冷冷道。
晏君知不耐烦:“这种人跟他废话什么?割了他的首级送回青城宫去就是了。”
“别,别!”玄微道长忙道,“王妃如何才能信贫道?贫道一定照做。”
裴浅酒冲裴云使了个眼色,裴云拿出一瓶药丸:“吃了它。”
玄微道长颤颤巍巍地接了,很不想吃,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躲不过去,
只能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三日之内没有解药,你会穿肠烂肚而死。”裴浅酒警告道,“你要做的是,三日之内让世人相信裴锦屏肚子那个才是引来灾祸的祸星。”
玄微道长别无选择:“是。”
“我会先帮你造一波势,剩下的就看你怎么做了。”裴浅酒挥挥手道,“你先去吧,现在还不用你出手。”
裴云直接提着他走了,出了齐王府,她解开玄微道长穴道:“你最好安分一些,否则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杀你一次。”
“不敢。”玄微道长屈辱道。
裴云转身回去。
玄微道长目露一丝不甘,忽然想到什么,迅速转身离去。既然裴浅酒说暂时不用他,那他就先蛰伏起来,趁这个空档找医术高明的大夫看看是否真的中了毒。
转过天来,裴浅酒和晏君知便盛装出门了,两个小家伙也穿得跟福娃似的。
百姓们看见,好奇:“齐王殿下和王妃这是要带着小王子去哪?”
“难道是去大觉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