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去哪里了?”鲁王脱口而出。
“你们还不快去找太子和太子妃?”赵王呵斥内侍们,“真是胡闹!”
内侍们哪敢耽搁,连忙去找裴锦屏和晏同归。
而此时,东方衍依旧没有醒酒,荣华公主不知是不是吓坏了,一直没有回神。
实则是被点了穴了,不过很快就被裴云弹出一粒石子给解了。随后,裴云毫不犹豫地飞身离开。
荣华公主大惊失色,眼前这样的场面该怎么收场?她真是六神无主了。
她试图摇醒东方衍,可东方衍却醉得太死,一点动静没有。
晏同归面色铁青地赶过来。
几人见了,例行行礼。
“大兄,这大喜之夜,你怎么不在喜房之中?”鲁王不解道。
晏同归冷着脸道:“孤吃坏了肚子,去了趟茅房。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晏君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还是鲁王继续道:“我们正好听到一声尖叫还以为大兄出事了,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东奚国这样的习俗,实在是不像话。”
在卫朝这个重视伦理的国家,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谁知道东奚国那边是怎么回事?听说他们跟蛮族一样,父
亲死了,妻妾都能由儿子继承,真是不知羞耻。
荣华公主看见晏同归,连忙求救:“殿下,冤枉啊!有人陷害我们,试问若非被人陷害,我岂会在这种情形下发出声音?是有人用武力袭击我,我剧痛之下才发出了声音。”
晏同归眼神一凝:“打在何处?”
荣华公主把后背露出来,努力伸手指给他看。可是她指的地方根本没有痕迹。
这时,女眷们也过来了。
裴浅酒直接道:“荣华公主说话不过脑是出了名的,谁知道你为什么要尖叫?或许是被吓着了,本就不好使的脑子更不好使了。”
荣华公主大怒:“肯定是你这个毒妇在害本宫!太子殿下,千万别中了她的奸计!”
裴浅酒幽幽道:“真是奇了,我和齐王一直在宴席上未曾离开,若非太子妃邀我前去叙话,我已经在齐王府了,哪有工夫来害你?”
她扭头看向裴锦屏:“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殿下为何会在这里?”
晏君知冷哼一声:“孤要去寻你,结果就被带到这里来了。”
“奇了,去太子妃寝宫似乎不经过这里吧?”裴浅酒似笑非笑地看着裴锦屏。
裴锦屏心中恨得
咬牙切齿,她如何听不出裴浅酒是在威胁她?偏偏今晚出事的又不是晏君知,害得她被裴浅酒抓住了把柄。
裴浅酒的意思很明显,今晚这事要么推到东方衍兄妹身上,要么就是她的指使。
“混账东西,还不快跪下如实招来?”裴锦屏呵斥给晏君知带路的内侍。
内侍扑通一声跪下:“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是侧妃娘娘给了小的好处,让小的把齐王殿下引过来。小的也不知为何齐王殿下还没到,东奚国太子却到了侧妃娘娘床上。”
晏同归脸都绿了:“贱人,入了东宫竟还敢见异思迁?真是恬不知耻!”
荣华公主道:“殿下我冤枉啊,若是我主使,为何齐王没来反倒是我兄长来了?”
裴浅酒淡淡道:“瞧东方太子醉成这模样,怕是认错了路,甚至连急色到自家妹妹也不顾。”
“来人,把这贱人押下去关起来。”晏同归不想再丢人,“把东方太子泼醒。”
东宫侍卫二话不说就把荣华公主给拖了下去,看管起来。另有人端来冷水泼东方衍,可他却丝毫没有动静。
“竟然醉成这样。”鲁王咋舌道。
晏同归冷声下令:“把他带
去偏殿,醒了再来报孤。二郎、四郎、五郎、六郎,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四人各自携王妃离去。
楚王看着齐王府的马车愣神了片刻,楚王妃道:“殿下,你怎么了?”
“无事。”楚王沉默片刻,“回吧。”
到了楚王府,他吩咐道:“你去备一份厚礼,另外再准备一些银票给孤,孤明日去齐王府一趟。”
“是。”楚王妃应道。
晏同归打发走了外人,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你告诉孤,到底怎么回事?”
裴锦屏道:“荣华公主到底不甘心……”
“糊涂!”晏同归斥道,“她入了东宫便是孤的妾室,你竟帮她勾引外男,这是嫌孤名声太好了吗?还擅自做主叫孤吃坏了肚子,你可真会自作主张。”
他再不择手段,也不可能用给自己“戴绿帽”的方法来陷害晏君知。荣华公主是有名分的侧妃,不是普通的通房。若是通房拿来互赠倒无所谓,可把侧妃给别的男人睡,他晏同归不要脸的吗?
裴锦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