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衍道:“舍妹自幼娇宠,给府上添麻烦了。”
荣华公主道:“分明是她们欺负人,太子哥哥你怎么反倒来怪我?”
东方衍沉着脸道:“这里不是家中,别胡闹。”
裴世奇看着他们一唱一和,淡淡道:“来人,把阿颖和阿酒喊过来吧。”
两人得了传唤,自是相携而来。
“荣华公主在你们那受了委屈,还不快向公主道歉?”裴世奇沉声道。
阿颖诧异道:“荣华公主受了委屈?那真是儿媳的不是了。”
裴浅酒打断她:“与你有什么相干?是我这丫鬟没眼色,不该挡那一鞭。”
裴世奇眯了眯眼:“看来太子所言不差,令妹果真是娇宠着长大,在老夫府上也敢行凶。”
东方衍面色微变:“楚国公言重了,舍妹闹着玩呢。”
“是么?”裴世奇意味深长地问道。
荣华公主当然不认,但东方衍却冲她使眼色,她只能憋屈道:“是,本宫只是闹着玩而已,没想到王妃姐姐和少夫人当真了。”
“那就好,荣华公主这一哭,连老夫都差点以为你们闹不愉快了。”裴世奇也不是不懂绵里藏针,“两位若是不嫌弃,就在府上用膳吧
。”
就在傍晚的时候,江横波也过来了。
这不是意外,是裴浅酒特意让人去请的。
江横波的作用很妙,饭桌上,他一个劲地撺掇裴经:“你给我讲讲征讨蛮族的经过,你失踪的时候大家可担心坏了,没想到你竟然把蛮族王庭给端了,过程肯定很刺激。”
裴经云淡风轻道:“什么刺激不刺激的,看到就给端了呗,又不是多难的事。”
裴浅酒道:“当时哥哥才带了五百人呢。”
江横波啪啪鼓掌:“早知道我也去耍一耍了。”
裴经道:“我这点经历,还没有阿酒和齐王守晋州城来得凶险。”
江横波忙道:“那阿酒快给我们讲讲。”
晏思颖也一脸向往:“对,快给我们说说。”
裴浅酒还没开口,荣华公主便嗤笑道:“口气倒是真大,蛮族要是这么容易对付,为何卫朝与它们纠缠了几十年也奈何不得?”
“这不正是说明了我兄长的厉害么?”裴浅酒反问道,“其他人没做到的,我兄长却做到了。如今蛮族王庭已经覆灭,各部落陷入内乱,卫朝几十年之大患已解。”
荣华公主没想到对方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一时不
知如何反驳。
摄图小家伙突然开口道:“那你又是怎么对付攻打晋州城的蛮族的呢?”
裴浅酒看他一眼,笑道:“蛮族的主要目标是攻下晋州城,我便干脆将大军调出城去,以城池为诱饵,吸引其主力来攻城。不过殿下更疯狂,在疏散了城中百姓,封锁了其他里坊之后,便开城门引蛮族军队来攻打大将军府,擒拿我们。蛮王与将领轻视了殿下,被殿下生擒。彼时出城的大军赶回救援,与城中留守军队和羽林卫里外夹击大败蛮族。”
“若是能拿下齐王殿下和阿酒,那蛮族可占大便宜了,难怪会如此冒进。”晏思颖后怕道,“万幸的是你们的计划成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摄图眼中精光一闪,对晏君知的崇拜更上一层。
他也一定要成为像晏君知那样武功高超、谋略无双的人!
裴浅酒道:“蛮族注定是要失败的,不管是蛮王冒进深入,还是其麾下将殿下带到他面前,他都已经给了殿下生擒他的机会。”
荣华公主趁机道:“齐王殿下真是经天纬地的奇男子,叫人十分仰慕。”
裴浅酒不为所动:“等殿下回京,我会替公主转达的。”
荣华公主一拳打进棉花里,只觉十分无力。随即又想起裴浅酒在宫中说的晏君知看不上她的话,更是怒火攻心。
晏思颖却是忍不了:“先前我还听说东奚国与我朝习俗不同,我还不怎么信。毕竟是邻国,多少还是有些相似之处吧?如今看来是我肤浅了,至少我朝公主是不会张口闭口仰慕有妇之夫的。”
“你!”荣华公主气结。
裴浅酒道:“东奚国太子和荣华公主远来是客,即便习俗不同,我们也理当尊重理解。”
晏思颖点点头:“阿酒说的是。”
在楚国公府的一个下午,荣华公主可真是吃了一肚子的气。
回驿馆后,荣华公主便对东方衍道:“大哥,我一定要把她们碎尸万段。”
“你呀,太沉不住气了。”东方衍道,“不管你有多恼怒,在外都要表现出我们与楚国公相谈甚欢的样子来。”
“知道了。”荣华公主不甘不愿道。
楚国公府里,晏思颖对裴浅酒道:“阿酒你还是对这种不自知的玩意太宽容了。”
裴浅酒却笑道:“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