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侯气势汹汹地来到晏君知面前:“就是你打了本侯的人?”
晏君知傲然道:“你待如何?”
“嘿!”怀阳侯气乐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来啊,给我往死里打!那几个小娘们都给本侯送府里去!”
“放肆!”裴云怒了,纵身一跃,快得只剩残影。
只见她穿梭在打手当中,一掌打飞一人,很快就来到怀阳侯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敢对主子无礼,该死。”裴云狠狠用力。
“唔!”怀阳侯青筋暴起,眼珠瞪大,“放,放手!”
裴浅酒道:“裴云,别真要了他的命。”
裴云这才稍稍松手,但依然掐着他。
怀阳侯得以喘息,阴狠道:“贱婢,还不松开本侯?你家主子尚且不敢对本侯不利,你好大的胆子!”
裴云眼神冰冷,不掩杀机。
怀阳侯心中一凛,可大概是裴浅酒的话给了他错觉:“本侯世袭罔替,还有先皇的丹书铁券,你们敢动本侯就是对先皇不敬,哪怕你们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
裴云再次加大了力道:“说啊,继续说。”
怀阳侯呼吸困难,面色铁青,别说说话了,喘气都够呛。
裴云见他瞳孔放
大了,才松手。
怀阳侯大脑缺氧,半晌没回过神来。
就在这时,竟有大量的衙役和官兵赶来。
怀阳侯缓过劲来,狞笑道:“怀阳县的衙役和守军都来了,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他看向老妇和孙子:“一群贱民,以为碰上个侠客就能对抗本侯?真是痴心妄想,这怀阳县是本侯的地盘。本侯随时能整死你们!”
“我看你是还没学乖!”裴云手中力道又一次加大。
怀阳侯加快语速:“只要本侯不死,你们就算跑了,本侯也要追杀你们到底!还有你们想保的贱民,本侯也要赶尽杀绝,让你们知道得罪本侯的下场!嘿嘿,原本他们只要交出田地,本侯还能饶他们一命。可现在晚了!你们就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裴云怒从心头起,要不是顾忌着裴浅酒的命令,她绝对当场拧断他的脖子。
晏君知不耐烦地上前,把怀阳侯从裴云手里夺过来。
怀阳侯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咔嚓”一声,脖子断了。他在不敢置信中,气绝身亡。
“整死他们?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晏君知随手把他尸体丢到一边。
裴浅酒无奈道:“你杀他干什么?哪怕
把他带回去交给皇上也好。他有丹书铁券,你这不是引火烧身么?”
晏君知冷哼一声:“此人在怀阳侯称霸多年,怕是坏事做尽,十恶不赦。”
“你们好大的胆!”怀阳县令惊恐不已,“杀了怀阳侯,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来啊,把他们拿下,拿下!”
他真是恨极了,怀阳侯死了,他也要遭受牵连。
晏君知反手亮出齐王金印:“孤看你们谁敢妄动。”
怀阳县令一惊,上前细看,这下更加惊慌:“齐,齐王殿下,微,微臣拜见殿下。”
“怀阳县令,你助纣为虐,纵容怀阳侯鱼肉百姓,你可知罪?”晏君知冷冷问道。
“臣知罪,臣知罪。”怀阳县令磕头不止,“可怀阳侯是先皇敕封的世袭侯爵,又有丹书铁券,臣实在没有办法啊。”
晏君知指了老妇和孙子:“你可知他们是什么人?是为国战死的将士家属!你岂能叫英雄流血复流泪?”
“臣无能,臣该死。”怀阳县令不断请罪。
晏君知直接下令:“去县城。”
怀阳县令忙起身跟在后面。
后面的村民们却纷纷跪下相送。
族长道:“这下好了,有齐王殿下做主,这些狗
官欺压不了我们了。”
老妇叮嘱孙子:“齐王殿下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长大了要报答殿下。”
孙子点点头。
却说晏君知一行来到怀阳县城,但并未接受怀阳县令的接待,而是直接去了怀阳侯府。
“给孤围了侯府,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看这里面到底藏了多少污、纳了多少垢。”晏君知冷声下令。
“凭什么搜侯府?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了?”侯府的人破口大骂。
晏君知扫了怀阳县令一眼,怀阳县令心中一凛,连忙命人把侯府的人都扣押了,敢回嘴的直接掌嘴,打得他们出不了声。
“殿下,这样处置您看可否?”怀阳县令请示道。
“搜。”晏君知并不废话。
“诶,是。”怀阳县令不敢不从。
晏君知回到车上:“阿酒饿了吗?孤让人去买些吃食来。”
裴浅酒点点头:“确实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