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一脸复杂:“二兄,咱爷们不至于混到这份上吧?”
晏君知催促道:“别废话,赶紧的,让你嫂子看到就来不及了。这三成是孤特意让人加的,不然你以为有这么多呢?”
鲁王嘴角一抽,无奈道:“二兄,你别欺负我不识数啊。按照你这个算法,我亏了。”
如果把晏君知的基数比作十,那鲁王的基数就是十三,十三的三成肯定比十的三成多啊。
晏君知沉默了,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不好糊弄。
“那你说个数。”晏君知划价道。
“二成。”鲁王伸手比了个数。
晏君知气得直接给他后脑勺来了一下:“你糊弄鬼呢?”
鲁王道:“那你总得让我赚一点辛苦钱吧?”
晏君知抿了抿唇,最后不耐道:“成成成,给钱吧。”
鲁王这才把折算后的银票给他,也是一笔不菲的钱了。
用送贺礼拿回扣的方式赚钱,晏君知估计也是开山鼻祖了。毕竟到他们这种身份都要脸啊,换个别人谁开得了这个口?
而这事也给了鲁王启发,事后他自己也琢磨:“二兄这样子倒是给孤提了醒,趁还没成婚得赶紧存一些私房钱,不然等王妃过门就来不及了
。”
之后赵王、楚王设宴,晏君知如法炮制又搞到了两笔钱。
他的这一举动导致四五六三人凑在一起组建了一个“存私房钱小分队”。
“除了提前存钱外,咱们还得留个后手。不然一不小心被发现了藏钱之处,那就全军覆没了。”鲁王充当狗头军师,出谋划策,“咱们可以互相之间存一点,一旦被王妃发现,就说是对方怕王妃发现才藏这的。想必王妃也不会那么缺德,特意告知对方的王妃吧?”
“妙啊,这样即便自己拿去花了,也能说是对方支走了一部分。”赵王拍手称绝。
楚王也表示完全赞同四哥的计策。
晏君知丝毫不知自己带出了一股歪风邪气,此时正在家里思索藏钱之处。
画像的夹层已经夹不下了,也不可能叠在一起夹进去,那不等着露馅么?只要裴浅酒不瞎。
于是晏君知这次把目光盯在了裴浅酒的笔上:“这几支笔是她常用的,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想不到孤会把钱藏进她经常过手的东西里。”
可是他搞得太多了,几支笔也装不下啊。于是他看向了床上的枕头:“这玩意她天天枕,肯定也想不到
。”
裴浅酒确实没想到,而且最近据裴云说,晏君知连书房都很少去,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她屋里。裴浅酒倒也在屋里寻摸了一番,别说花瓶里面,就是花瓶底部都翻看了,发现没有私房钱就暂时信了晏君知没有藏钱。
而晏君知表现得也很乖,要用钱就跟她报备。
比如这天,晏君知就来支钱:“今晚要请同僚们吃个饭,爱妃快给孤支点钱。”
“去哪吃?”裴浅酒一边算账,一边问道。
晏君知道:“当然鹿鸣楼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裴浅酒很大方地就把钱给他了,都不问预算。
反正最后鹿鸣楼的账本会送到她这,一看就知道晏君知花了多少钱。
晏君知带着钱出门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嘛,在鹿鸣楼吃饭,又没说所有消费都在鹿鸣楼。
回来一汇报,吃饭钱就花了五百多两,可他还请同僚去看戏了呢。看戏又花了二百两。
“今天是什么日子?又请看戏,又请吃饭的?”裴浅酒质疑道。
晏君知道:“大伙辛苦完成了皇上的交代,孤不得意思意思?”
“什么交代?”裴浅酒刨根问底。
“倒也不是难事,就是怪繁
琐的,考核官吏政绩与过失。”晏君知很有底气。
裴浅酒想起来了,本朝规定每年中秋之前需完成一次官吏政绩与过失的考核。
“那也不对啊,有吏部尚书呢,你摆什么阔啊?”裴浅酒道。
晏君知不乐意了:“这叫什么话?孤堂堂亲王,能不身先士卒么?”
“行吧。”裴浅酒拨了下算盘,“那你告诉我看什么戏要二百两?”
晏君知道:“看上头了,打赏呗。”
“哟,堂堂亲王就打赏二百两啊?”裴浅酒调侃道,“多没面子?”
晏君知捂着钱袋子:“你还有脸说呢,孤没面子赖谁?出门钱不够,孤不得抠搜点留着吃饭啊?”
“我今天一共给了你一千两,也就是说还剩下不到三百两。”裴浅酒道,“我也不问你要了,回头带我也去看看什么戏这么上头。”
晏君知:“……”
总感觉要亏。
转过天来,裴浅酒叮嘱他:“晚上早点回来,咱们出去吃,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