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知一早醒来,肚子彻底好了。不禁摸着肚子道:“爱妃以后还是不要下厨了。”
裴浅酒幽幽道:“我本来也没想下厨。”
晏君知:“……”
合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
吃过早饭后,将死你呈了几封请柬过来。
“你这些弟弟也都到了封王成亲的年纪,又得随几份礼出去。”裴浅酒看完道。
将死你道:“除了成婚要随礼,几位殿下封王开府也得随礼呢。”
裴浅酒把请柬都收好:“贺礼你去准备吧,完了弄个礼单给我过目就行。”
“是。”将死你领命而去。
晏君知幽幽道:“这些随礼花的都是孤的钱,你心疼什么?”
裴浅酒挑眉:“殿下的意思是你的是你,我的是我的?”
晏君知忙改口道:“当然不是,什么你的孤的,不都是咱们的么?”
“那行。”裴浅酒以前没想起来,这会儿想起来了,“府中的产业都交给我管吧。”
晏君知:“……”
话是他自己说的,总不能拉出来又坐回去,只好默默把账本以及各种产业契书都拿来给她。
“还有银钱。”裴浅酒继续伸手。
晏君知噎了一下,十分不情愿地把
放钱的库房钥匙都交给她。
“身上没了?”裴浅酒追问道。
晏君知忍不住道:“你不能把孤都搜刮干净了吧?”
裴浅酒轻哼道:“谁知道你带钱出去干什么?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尤其现在我有身孕,谁知道你憋不憋得住?为了防止你乱来,还是我替你保管吧。”
晏君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孕妇计较,磨磨蹭蹭地从袖子里抽出几张银票。
裴浅酒伸手夺过——拿来吧你。
晏君知攥紧双手,心底默念:“太医说了,孕妇容易多疑,孕妇容易多疑,等她生了就好了。”
“缴获”了晏君知的身家后,裴浅酒只觉神清气爽,天气都没那么热了。
“你还在这干啥呀?”裴浅酒看他一眼,“点卯去啊。”
晏君知伸出一根手指,狠狠戳了她一下:“你看孤怎么收拾你。”
裴浅酒恃儿行凶,根本不怕晏君知的狠话。她现在是特殊时期,晏君知敢碰她一下?
就在裴浅酒心情极好时,又一个好消息来了。
裴云马不停蹄归来,禀报道:“主子,大将军的伤势已经无碍了。”
“阿爹应该没有逞强出战吧?”裴浅酒还是担心。
“有少
将军辅佐,大将军只需坐镇中军即可。最多只每日在城墙上巡视一番,并不出战作战。”裴云道。
“那就好。”裴浅酒松了口气,“二房那两个可有异样?”
裴云道:“暂时没有,主子放心,大将军慧眼如炬,肯定不会被他们算计。”
“你奔波辛苦了,快去休息吧。”裴浅酒关心道。
“好。”裴云退下。
裴浅酒思忖道:“这半月都在给晏君知准备生辰礼,倒是许久没去陪阿颖了。正好今天裴云带回来了阿爹和哥哥的消息,我带去给她也开心开心。”
于是她命蕙草备车,前去楚国公府。
晏思颖见她过来,便道:“下次你让人来跟我说一声,我去看你就是了。”
“都一样。”裴浅酒笑道,“我有个好消息,你听不听?”
晏思颖眼珠一转:“是关于阿爹的么?”
裴浅酒似笑非笑地指了指她:“想问哥哥就直接问,还拿阿爹当幌子。”
“当然要先关心阿爹啊。”晏思颖理所当然道。
“没错,阿爹的伤已经大好了,哥哥也很安全。”裴浅酒没有卖关子。
“那太好了。”晏思颖心中一松。
裴浅酒道:“这段时间楚国公府
上下都有你打理,累坏了吧?”
晏思颖摇摇头:“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并不辛苦。”
她是大家闺秀,当然是学过打理家业的。而且她母亲还是魏王府内宅一把手,这么好的老师摆在那里,没理由学不好。
“诶?嫂嫂怀着身孕打理齐王府才更辛苦吧?”晏思颖反过来关心道。
裴浅酒眼珠一转,把今天的好事告诉她了:“辛苦啥呀,我今天把晏君知的家底都掏过来了。”
晏思颖一边听,一边捂嘴笑。
裴浅酒还怂恿她:“等我哥回来,你也把他私房钱什么的都掏干净,这样他想学坏也没机会。”
晏思颖拍她一下:“哪有你这样坑兄长的?再说了,你兄长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他哪是会学坏的人。”
“有备无患嘛。”裴浅酒道,“现在不学坏不代表以后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