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奇道:“上完香,你们去江家坐坐吧。我就不去了,我在这陪陪你们阿娘。”
“好。”两人应下。
裴浅酒和裴经来到江家,是江横波接待的她们。
“外公呢?”裴浅酒问道。
“在屋里呢。”江横波带着她们过去。
江老太爷的面前摆着江氏的画像,老眼泛红,显然是哭过。
“外公。”裴浅酒喊道。
江老太爷道:“来,到外公身边来。”
裴浅酒走上前,江老太爷抬手在她脑袋上轻抚:“好孩子,外公在呢,有什么委屈跟外公说。”
裴浅酒摇摇头:“外公要保重身体啊,您年纪大了,别熬坏身体。”
“外公都这个岁数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再伤痛能有你娘刚没的时候伤痛么?”江老太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阿酒你放心,真正的主谋外公也不会放过她。”
“外公。”裴浅酒抬手按住他,“我来,我要亲自给阿娘报仇。外公,您别出面。”
“你。”江老太爷心中一震,可看着她眼中的坚决,还是缓缓道,“好,好……你要万事谨慎。”
“嗯。”裴浅酒点点头。
这会工夫,朱氏也放下手中的活过来了。
“阿酒。”朱氏搂住裴浅酒一顿怜惜,“裴家那老虔婆和冯氏这毒妇也太不是人了,这个仇咱们一定要报,你要难过就来找舅母,别憋在心里啊。”
江老太爷笑骂道:“你又来招眼泪。”
朱氏一僵,随即笑道:“哎呀,该打该打。今天舅母亲自下厨,你俩晚上别走了,就在这吃吧。”
“好。”两人应下。
另一边,裴锦屏忍着悲痛替冯氏收尸,找了工匠把她的首级缝回去,然后置办了寿衣、棺椁为她入殓。
因为是获罪被斩而死,裴锦屏无法替她大办,只能草草下葬。且既无法入裴家祖坟,也不能回冯家祖坟,只能葬在无名之地。
晏同归全程陪同,倒是起到了“模范丈夫”的作用。
裴锦屏跪在坟前:“阿娘,女儿无能,没能救下你。但女儿向您起誓,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爱妃也不要过于悲伤,否则伤了身岂不叫孤心疼?”晏同归安抚道。
裴锦屏得了点安慰,投入他怀中:“若是没有殿下,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爱妃是孤发妻,孤自当爱你护你。”晏同归深情道,“爱妃信孤,便将此事交给孤吧。”
“嗯。”
裴锦屏柔顺道。
回到东宫,晏同归神色严肃地对长孙迢道:“孤决意帮裴世奇拿回军权。”
长孙迢心中一突,不动声色道:“殿下的意思是……捧杀?”
“先生不愧是孤的知己。”晏同归闻言不禁笑道,“只有让裴世奇继续功高震主,才能将楚国公府连根拔起。”
“殿下此计不失为一条妙计。”长孙迢道,“只是如今周边无要紧战事,想让楚国公重掌兵权实属不易。”
晏同归面露一丝阴狠:“先生莫不是忘了,江南那群人还在审理中呢。”
“殿下的意思是?”长孙迢这回连眼皮都跟着跳了。
“都杀了。”晏同归冷血道,“全弄成畏罪自杀,如此孤不信江南不乱。”
长孙迢心中一震,暗道晏同归真是一条不折不扣的毒蛇。
说实话,长孙迢是有点兴奋的。若非早已认裴浅酒为主,他百分百会投靠晏同归。
且不提这两人如何谋划,却说裴浅酒在江家用过晚膳后回到齐王府,就见晏君知和盼郎这对干父子难得同堂。
“你们这是干嘛?”裴浅酒问道。
晏君知幽幽道:“难得盼郎一片心意,和应娘一起给你准备了晚膳,谁料
有些人不缺这顿饭。”
裴浅酒哭笑不得:“是我的错,没有提前知会一声不用准备我的晚饭,让殿下空等了。”
晏君知才不承认:“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盼郎一点没往心里去,反而抱住裴浅酒安慰道:“干娘不要太伤心了,会伤身体的。”
“乖。”裴浅酒揉揉他的小脑袋,“你吃过了吗?”
盼郎点点头:“吃了。”
晏君知道:“明知你不回来,不吃傻么?”
裴浅酒就知道他耿耿于怀呢。
她先把盼郎哄回去,然后对晏君知道:“妾身向殿下赔不是了,殿下宽宏大量不要与妾身计较。”
“不计较也行。”晏君知意味深长道,“看你今晚表现。”
裴浅酒:“……”咱能别夜夜笙歌么?
但是回屋后,她也只是象征性抗拒了一下,随后很快被晏君知控制了节奏。
别说,一番酣畅淋漓之后,裴浅酒睡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