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莫急,如今皇上已经下令刑部严查此案。一切结果,都需等刑部的消息。”晏同归道,“孤贸然插手,不仅惩治不了真凶,还会惹来怀疑。”
裴锦屏想起裴老太君的叮嘱,收敛哭声懂事地点点头,只是眼泪却控制不住一直往下流。
晏同归与她新婚燕尔,到底怜惜她:“好了,孤不会袖手旁观的。只是时机未到,暂且观望。再者说了,就算这次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不代表以后抓不到。咱们来日方长嘛。”
裴锦屏听了,总算破涕为笑:“好,妾身相信以殿下的宏才伟略,他们绝不是殿下的对手。”
晏同归拍拍她:“爱妃也累了,快去休息吧,不然累垮了身体,孤也会心疼的。”
“妾身谨遵殿下叮嘱。”裴锦屏顺从地退下。
长孙迢道:“殿下与太子妃鹣鲽情深,叫人羡慕。”
“哈哈哈!”晏同归调侃道,“先生孤身一人难免寂寞,孤送你两名娇妻美妾,红袖添香,岂不美哉?”
长孙迢失笑道:“殿下不要取笑属下了。”
“真不要?”晏同归戏谑道。
“属下一心施展拳脚,无心女色。”长孙迢婉拒道。
晏同归道:“能得先生,是
孤之大幸。”
案子一直没有进展,但裴浅酒和晏君知的婚期却是到了。
之前裴锦屏十里红妆、风光大嫁,叫京城的百姓过足了眼瘾。于是裴浅酒和晏君知的婚事更让人期待了,谁不知道裴家两房不和?也不知道裴浅酒的嫁妆又是什么样的盛景!
楚国公府外,江横波背着裴浅酒上了花轿。
车队驶离巷子,沿着大街绕城而行。
“你们发现没有,齐王妃的嫁妆没什么大件,全是金银器。”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件昨天就运到齐王府去了,今天啊全是金银器、银票、房地契这些小物件。”
“这可比太子妃的要实在多了。”
“那可不?齐王妃的外家江家可是专卖官盐的皇商,最不缺的就是钱了。江老太爷又十分宠爱外孙女,能短了她好东西?”
裴浅酒坐在花轿中,手中捻着大和尚送的串珠,嘴角微微上扬。前有裴锦屏出嫁时的晴天霹雳,现有她出嫁时的盛况,会不会在世人心中种下一个其实她更正统的种子呢?
花轿抵达齐王府,裴浅酒跨过火盆,与晏君知来到正堂拜堂。
晏同归看着身披红衣宛如天作之合的两人,神情一阵恍惚。虽然听
进去了长孙迢的劝说,可到底意难平。
裴锦屏死死地盯着裴浅酒,百姓们的议论她都听到了,这一切都仿佛在打她的脸。
听着傧相唱和,裴浅酒从容地与晏君知一起拜过天地、拜过高堂、夫妻对拜,随后先去了洞房。
晏君知则在前面招待宾客。
裴浅酒才坐下不久,将死你就过来了。
“王妃,快吃点东西垫垫吧。”将死你道,“这都是殿下叮嘱做的,就怕王妃饿着。”
裴浅酒轻笑道:“放这吧。”
“是。”将死你退了出去。
裴浅酒拈起一块糕点:“算他有心。”
不知不觉婚宴接近尾声,皇帝皇后先离开回宫了,其他宾客也纷纷告退,不打扰晏君知的“好事”。
可裴经和江横波却堵在了院子里,不肯轻易放晏君知进去。
晏君知喝了不少酒,动起手来也没轻没重。
“齐王这功力也太深厚了。”江横波龇牙咧嘴,“老弟啊,咱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裴经道:“我们联手还怕他什么?你也太怂了。”
“不是,主要是闹洞房也有个度嘛。”江横波无奈道。
“哪那么轻易成全他!”裴经一边应付晏君知,一边冷哼道。
蕙
草和裴云在房门口观望,蕙草道:“大郎君这么用力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裴云淡淡道:“进不了洞房,那也是他没本事。”
蕙草翻了个白眼:“哪有洞房不让姑爷进房的?”
晏君知身形一转,背对着房门,随即双掌提起十二分的内力轰了出去。
裴经和江横波一人接了他一掌,僵持了片刻,三人都往后退去。
晏君知趁机飞速进了房间,房门也被他用内力迅速关上。
“这么死守还是没守住。”裴经惋惜道。
江横波拍拍手:“我先走了。”
裴经回望一眼,也转身离开。
蕙草拽拽裴云:“我们也走吧。”
很快,院子里就空无一人了。
晏君知进了屋,却只坐在桌边喝闷酒,仿佛忘记了挑盖头这么重要的事。
裴浅酒等了一会,觉出不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