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敲木鱼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敲了起来,眼睛都没睁。
裴浅酒道:“禅师的心不静吗?”
方丈终于停下敲击动作,睁眼轻叹:“女施主。”
“禅师有话请说,我愿聆听禅师教诲。”裴浅酒道。
方丈摇摇头:“老衲没有什么要与女施主说的,天色不早了,女施主回去歇息吧。”
裴浅酒却问道:“禅师不介意佛门清静之地被扰么?”
方丈笑道:“清静又岂能被挠呢?女施主,回去吧。”
裴浅酒双手合十一拜:“那我就不打扰禅师了,告辞。”
她起身往外走去,忽听后面传来一句:“女施主若有难处,可来寻老衲。”
裴浅酒脚步顿住,片刻后转身:“多谢禅师。”
方丈取下手上的佛珠:“这一串手串就送给女施主吧。”
“多谢。”裴浅酒双手接过。
“阿弥陀佛。”方丈双手合十相送。
裴浅酒转身出门,裴经上前:“阿酒,你有什么心事么?”
“没有,礼佛这段时间我心中很平静,哪会有心事?”裴浅酒笑道,“我们回去吧。”
就在他们回禅院的时候,江横波这一群纨绔终于上山了。
“监寺师父,我们狩猎忘了时间,欲在宝刹借宿
一晚,可好?”江横波问道。
监寺哪敢说不?忙道:“几位郎君驾临鄙寺乃是鄙寺的荣幸,快里面请。”
正走着呢,江横波突然道:“我记得裴家也在贵寺,他们住在哪里?”
监寺道:“那边禅院已经住满了,几位郎君怕是住不下。”
“没事,我们住旁边就是了。”江横波摆手道,“劳烦监寺师父带路。”
监寺一脸为难:“边上,也,也满了。”
江横波一挑眉:“哦?那是住的什么人?”
“呃……”监寺说不上来了。
“还是什么说不得的人?”江横波回头对纨绔们道,“哥几个,要不要去看看谁这么大面子,连我们都不能说?”
“走着!”晏云飞道,“我还不信了,京城敢不卖我们面子的可没几个。”
监寺都快哭出来了,这让他怎么办才好啊?
“监寺师父别愣着了,带我们去开开眼。”江横波催促道。
“还不赶紧的!”纨绔们催促道。
监寺一颤,苦着脸带他们过去。
“就,就是这里了。”监寺道。
江横波大步走进去,一间间禅房看过:“不是说住满了吗?怎么没人啊?”
“是,是小僧记错了。”监寺只得道,“住满了的是另一处
,这里只有一人住。若是各位郎君不介意,就在此住下吧。若是不乐意,那小僧再给各位换一座禅院。”
“不必了,就住这吧。”江横波道,“我还能去找裴经表哥说说话。”
监寺脸色更苦了,但还是抓紧时间给他们安排禅房,刻意避开了有暗门的那间。
等安排好后,监寺敲开林峰的房门:“来了几位贵人,你不要冲撞了他们。”
“多谢监寺师父提醒。”林峰道。
监寺不放心,又去跟冯氏悄悄联络了一下。
冯氏眉头紧皱:“他们怎么这么巧过来了?一定是江老匹夫的安排。”
她忙去跟裴家老太君禀报这事。
裴家老太君怒道:“这老东西,就是看不得我好!”
冯氏问道:“江家横插一杠,怕是要横生枝节,老太君,您以为该如何?”
裴家老太君道:“林峰的暗门是否直通你处?”
冯氏点点头:“是。”
“那就没事了,让他如期过来,只要他到了裴浅酒门外,哪怕没进去也能当众抓奸。”裴家老太君阴狠道,“再闹大一些把寺里的和尚都引过来,这一点你可嘱咐监寺了?”
“叮嘱过了。”冯氏道,“监寺收了钱,一定尽心。”
裴家老太君冷笑
道:“江横波不是纠结了一批纨绔么?到时候这些人反倒是最好的证人。老身还真得谢谢江家帮忙了。”
“还是老太君英明。”冯氏自己倒是不担责。
到时候就算事不成,也是裴家老太君指挥有误,不是她擅作主张的错。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监寺与冯氏分开后,就被江横波敲闷棍套麻袋了。
江横波扛着麻袋回屋,然后把监寺五花大绑塞了嘴巴,最后才把他弄醒。
监寺:“唔,唔!”
“你敢叫,我就弄死你。”江横波威胁道。
监寺:“……”
他拼命摇头。
江横波这才拿掉他嘴里的布:“告诉我,裴家二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