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道:“这个晚些再说吧,我还有要事,就先行失陪了。”
说完便快步越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峰当然不敢拽她,只能在后面追:“哎!阿酒表妹,你等等我呀!”
下人大急,连忙去追:“林郎君,不能去那边!老太君知道会怪罪下来的!”
林峰充耳不闻,眼里只有裴浅酒的身影。
裴浅酒快步进了院中:“赵铁剑,拦住后面那人。”
赵铁剑一个激灵,顿时来了精神——可算用得着他老赵了!
林峰撞上门来,被赵铁剑伸手拦住:“没看见这是王妃的院子吗?你干什么?”
“王,王妃?”林峰一愣。
“林郎君,你快跟我走。”下人不想他在听下去,拽着他往外走。
林峰却不死心,再次甩开下人,冲到台阶上:“你,你再说一遍?阿酒表妹是,是什么?”
赵铁剑推开他:“瞧你那癞蛤蟆的样,也敢肖想我们王妃?真是不知死活!”
“不可能!”林峰鬼迷心窍一样,“姑祖母说了阿酒表妹尚未婚配,你骗我!我要进去当面问问阿酒表妹!”
赵铁剑大怒:“好你个登徒浪子!果然居心不良,找打!”
下人看着赵铁剑胖揍林峰
,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别打了,别打了!这是老太君的侄孙,打坏了你担不起责任!”下人喊道。
赵铁剑嬲都不嬲他,继续上拳头。
林峰挨揍了还不死心,朝院子里伸长了手:“阿酒表妹!阿酒表妹,你见见我啊!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赵铁剑棒打鸳鸯,而他深情不改呢。
“我让你无礼!”赵铁剑一拳下去,“我让你孟浪!”
林峰最后被活活打晕过去,身上都不能看了。
下人看着遍体鳞伤的林峰,腿都软了,完了完了,他也要跟着完了。
再不管林峰死活,他转身就跑,去找老太君通风报信了。
老太君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懵了,这叫什么事啊?
冯氏道:“是不是那个人高马大特别愣的那个动得手?”
下人点点头:“就是他!”
“完了,着了她的道了!”冯氏一捶掌心,“都怪我没警惕,我进门的时候就该防着她的。”
“怎么回事?”老太君问道。
“那个二愣子连我都敢拦!”冯氏气结,“结果蕙草那丫鬟跟我说他新来的,这哪里是新来的,分明就是齐王的人。”
老太君也反应过来:“就是说,这顿打白挨了?”
废
话,齐王的人动得手,你敢追究?
老太君忙起身往外赶,冯氏一想,还是别掺和这事了,押着裴锦屏也不让跟过去。
老太君赶到的时候,表姑母和林杏儿正守着林峰在那哭呢。
“姑母啊,你可得我做主啊。我好好一个儿子,被他打成这副模样。要是峰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在她院子门口吊死算了!”表姑母撒泼道。
老太君看着这副乡下泼辣妇人的作态,自己都有些嫌弃:“行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说缘由我才好判决。”
表姑母道:“我上哪知道去啊?峰儿说屋子里闷得慌要出门逛逛,还带了个下人负责领路。我和杏儿在院子里什么都不知道,就接到通知说峰儿被人打了。我这上哪说理去啊?呜呜呜!”
“裴浅酒。”老太君吼道,“出来解释一下。”
赵铁剑梗着脖子道:“不用喊王妃,我就能解释。这登徒子非要往王妃院子里闯,我不让他还来劲了,这能怪我出手吗?冒犯王妃的罪过,砍了他都是轻的。”
老太君顿觉不妙。
表姑母傻眼了:“什,什么王妃?我们没有冒犯王妃啊!”
林杏儿抽泣道:“大兄来找阿酒表姐,
无非是为了阿酒表姐承诺送给我们的书罢了,怎么可能会冒犯王妃呢?”
“我亲眼得见还能有假?”赵铁剑道,“要不是我拦得快,这登徒子都要拽到我们王妃的袖子了!”
老太君忙道:“原来是冒犯了王妃,罪过罪过。来人,快把他抬回去。走走走,别再冲撞了王妃。”
裴府的下人不由分说就把林峰抬了起来,表姑母和林杏儿也被强制回了院子。
老太君左右看看,见冯氏没来,不由得暗骂一句:“倒是躲得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就不该让你把他们安顿在裴浅酒附近。”
这下闹出事了吧?
她瞪了赵铁剑一眼,如果不是这家伙,林峰一家也不可能听到“王妃”。
毕竟裴浅酒的下人都喊她“主子”的,而裴浅酒自己也不可能会去跟林峰解释她是准王妃。
赵铁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