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浅酒不赞同道:“老板,你要真不愿意转让就说不行,何必玩这样的手段呢?”
晏君知表情一僵,所以刚才差点被坑了?
老板没想到这俩王公勋贵的竟然还有懂行的,表情一度尴尬。
晏君知虽然不懂行,可一看老板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恼怒转身:“走。”
“且慢,且慢!”老板挽留道,“方才是我没说清楚呢,我这口齿不清的总误事儿,是四万,四万两银子,不是十万。”
要是让晏君知就这么走了,那他可就真的要寝食难安了。
晏君知倒是没立即走出门,而是朝裴浅酒使眼色。
裴浅酒微微颔首,这个价格还是勉强算公道的,总得让人家多挣一点不是?要是压榨太过真成仗势欺人了。
晏君知回头道:“看你还算实诚的份上,孤就不计较之前的‘玩笑’了。”
“哎!”老板心里踏实了,“多谢殿下宽宏大量,这铺子能被殿下盘下真是它几百年修来的福分。”
晏君知嗤笑道:“还几百年,你这铺子有十年么?”
“嘿嘿嘿。”老板但笑不语。
双方交接了房契地契,这铺子便算是盘下来了。
钱是由晏君知先垫付的
,裴浅酒出门根本没带钱。
但这一幕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是晏君知一掷千金为美人了。
不到一上午的工夫,这事就传开了。
“听说了吗?齐王殿下阔绰出手,花了足足四万两银子盘下了一座三层五楼的大铺子送给了准王妃!”
“哎哟喂!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豪爽?那要是过了门还了得啊?”
“这裴三娘子真是遇着良人了!”
“要是我家小娘能被齐王看上当个通房也好啊。”
“……”
与民间一片欣羡不同,朝中的大臣们听说后,纷纷惋惜,甚至捶足顿胸。
“齐王不堪大用。”
弹劾他的奏章飞到了御前,皇帝看了只是一笑,便丢到一边了。
李芳问道:“皇上,这些留中不发?”
皇帝微微颔首。
李芳遂全部整理到一块,堆到扣留的奏章一起去了。
“唉,这些老大人也真是的,殿下新婚在即,激动了些是难免的,他们不也是年轻过来的么?”李芳摇头叹息道。
皇帝笑而不语,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却说晏君知似乎逛街逛上瘾了,盘完铺子后,又拉上裴浅酒继续逛。
他似乎很享受“大款”的滋味,裴浅酒“看上”
什么他就买。
裴浅酒两手都快拎不下了,苦笑道:“殿下,您别再看中了,求您了。”
关键是他为了显示对她的宠爱,买了就塞给她。
“什么叫孤看中?不是你喜欢吗?”晏君知不承认道。
裴浅酒:“……”我倒要看看待会这些东西送哪去。
晏君知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确实拿不下了,便道:“行吧,今天就逛到这里,上车。”
将死你立马把马车拉过来,顺便帮裴浅酒把手上的东西接上车。
他也挺同情这位准王妃的,摊上他家主子这么个玩意。
马车先去了裴府,下车的时候,晏君知叮嘱裴浅酒把她“看中”的东西带回去。
裴浅酒嘴角抽了抽,拿起其中一个胭脂盒子。
晏君知满意点头:“走,进去算账。”
裴浅酒也没犹豫,转身回府。
裴府的下人赶忙行礼。
等他们走了,立即有人去通风报信告诉老太君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老太君微微坐直,“哼,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出来见礼,真是没规矩。去,叫她过来。”
“那个,那位也来了,一同去的三娘子院中。”
老太君一僵:“混账东西,为什么不早说?滚。
”
“是,是。”
“姑母真是愈发威严了,叫侄女我好生敬佩。”坐在一旁的中年妇人恭维道。
她就是老太君说的穷亲戚,还带了一儿一女同来。
老太君得意道:“我是一家之主,当然得树立起威严。”
“可……”妇人欲言又止。
“可什么?”老太君不满道,“有话直说。”
“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姑母方才是想传府上的三娘子前来吧?怎么不方便的样子?”妇人委婉道。
老太君一僵,生硬地转移话题:“三娘在陪她……外,外公,稍后就方便了。不聊这个,你们一路赶来肯定饿了。来啊,传午膳。”
她当然不敢让这一家子知道裴浅酒和齐王的关系,毕竟还要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