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名男子瞧着约摸二十来岁的年纪,身上是一袭浆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蓝衣,五官不是很出色,却干净耐看。
“嗯。”感觉到温热的面巾正轻轻拭去她额间的冷汗,凌若疲惫地闭一闭眼。
“你这样天天做恶梦可是不行,改明儿,我去求求那城头的毛大夫,让他给你开一贴定惊宁神的药。”那人这样说着。
“不必了。”凌若说道:“上回为着救我,你去求他已经挨了好一顿白眼,只是恶梦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上次与娘说话的时候,声音大了些,倒是被你听去了,其实我都习惯了,没什么的。”
见凌若不说话,他又道:“先把药喝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将凌若扶了起来,将旁边叠好的粗棉被子塞到凌若背后,让她好倚着,随后又端起木凳上的粗瓷碗递过去道:“喝吧,已经放了一会儿不烫的。”
凌若没说什么,只是接过药碗慢慢喝着苦得足以让人想吐的药,直至一碗药见底方才放下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