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念着那个该死的太医,实在……实在……
胤禛强忍着在心底乱窜的怒意,等着凌若的回答,他倒要亲耳听听,究竟凌若是否对那个徐太医真的念念不忘。
凌若尽管不晓得那拉氏在胤禛面前说了什么,却也猜得出绝非什么好话,当下紧张地思索着该如何回答,好一会儿才道:“朝政大事,臣妾不敢妄议。”
“朕让你说你就说!”胤禛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如何。
在一阵生冷的寂静后,凌若屈膝跪在胤禛面前,垂首道:“臣妾斗胆,请皇上怜念苍生无辜,给通州百姓一条活路!”
胤禛面色阴得似要滴下水来,盯着凌若的头顶,咬牙道:“究竟是想让朕放通州百姓一条活路,还是放徐容远一条活路?”
凌若身子一颤,却未抬起头来,然她这样的态度显然不能令胤禛满意,捏着凌若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回答朕!”
于胤禛来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从没有黑白不分的时候,上次饶是凌若,已属破天荒了。
南书房中灯影重重,照落在凌若苍白如纸的脸上,脆弱得仿佛一戳就会破掉一样。